我實在怕她被牽扯進來惹上邪祟,便想客氣地推辭。
我回道:“不必了,這事我決定。道長給的護身符和法器有限,不夠保兩人周全,我自己進去把握更大。別爭了,我是為大局考慮,我現在想靜一靜。”
說完,我不再說話,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劉老板讓家政人員準備了一大桌豐盛酒菜,邀請我們過去,說打仗得吃飽喝足,得讓我補充體力。
我對他說:“劉老板,不用了,先放放。當務之急是我要去看看你兒子阿賢,他在嗎?”
“在,在!就在二樓他自己房間里。”劉老板哆哆嗦嗦地回答。
他帶我們來到二樓東側阿賢的臥室,推開門,我發現這是個不錯的房間,外面有個180度的超大露臺。屋內裝修風格和一樓別墅大環境稍有不同,盡顯年輕人的個性與張揚。
靠床的地方鋪著波斯地毯,靠窗擺著兩張瑜伽墊,上面放著腹肌輪、俯臥撐架之類的健身用品。我想,這個叫阿賢的年輕人平時應該很注重健身,充滿活力。
走進屋內,門的背側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的被褥略顯凌亂。床頭位置,一個年輕人身著睡衣,面朝西,靜靜地坐著,背影消瘦單薄,透著久病之人的孱弱。
僅從背影,便能感覺到他的虛弱,頭發蓬亂,纖細的脖頸,甚至能看到他凹陷的腮幫子,整個人被折磨得虛脫不堪,全然不是我之前所推測的活力四射模樣。
劉老板急忙走到床頭,顫抖著手撫摸兒子的肩膀,情緒激動,嘴唇哆嗦了幾下才開口:“阿賢!爸爸的朋友們來看你了。你看看他們,尤其是這個李天,他法力高強,一定會救你的。別害怕,一定要有信心,挺住。”
然而,床上的年輕人仿若未聞,一動不動,如同一尊泥制佛像般,死死地對著墻壁。說實話,他更像一個坐著的死人,周身毫無生氣。
身旁的棍子見狀,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撇嘴捏鼻,滿臉嫌棄。我沒有理會他,繞過床邊,走到年輕人側面,從床頭位置歪頭看向他的正臉。
這一看,我不禁腳步后退。
那是一張如死人般的臉!面部毫無血色,透著蒼白下的暗暗灰色,嘴唇干枯起皮,濃重的黑眼圈如同頭骨上的黑洞。
最駭人的是他無神的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沒有一絲生氣,顯然,這個年輕的靈魂已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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