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拙先生,不會輕易接待外人的,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還請回吧。。”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們的模樣……看起來不似修行之人,倒像是走投無路的流民。”那人又補充道。
“你!”孫丙被男子的話語明顯激怒,想要上前動手,被趙甲攔了下。
武陽微微一笑,似乎早有準備:“我們并非流民,而是故人之子,還請兩位大哥向楊不拙先生通報。我們這次來找他,是有要事相求。”
這名男子凝視武陽片刻,聽見武陽說是楊不拙故人之子,終于放松了警惕,轉頭對另一名男子低聲說了幾句。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邁步走開,消失在林中。不久后,他回來,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
“先生答應見你們。”那人說道,“你們隨我來。”
武陽心頭一喜,迅速帶領趙甲五人跟上,幾人沿著蜿蜒的山道繼續前行。大約行走了半個時辰,山路漸漸開闊,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處與世隔絕的山谷。谷中古木參天,清泉潺潺,空氣清新得仿佛可以洗滌人的靈魂。而谷中的一座簡樸的屋舍,靜靜地坐落在一片草地上,屋頂上爬滿了青藤,仿佛與周圍的山林融為一體。
屋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簡樸青衫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出。他的目光深邃,眉宇間帶著幾分睿智與沉穩,神情淡然,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卻又不失溫和之氣。
“你是武陽嗎?”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股沉穩的氣度,眼神炯炯有神地盯著面前的武陽。
武陽心頭一震,緊接著,他恭敬地行了一禮:“楊先生,在下武陽,劉蜀武安縣縣令武行之子。”
楊不拙微微頷首,在聽見武陽說自己是武行之子時,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劇烈的波動,不過這一絲波動除了武陽,其他人都沒有觀察到。
看來這楊不拙果然和父親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
楊不拙眼神表現淡然地看著武陽,似乎在更加仔細打量他。片刻后,楊不拙終于開口:“你父親武行還好嗎?”他語氣溫和,但是在場的眾人都能夠聽出來楊不拙的語氣中包含一絲關心的意味。
武陽心中一動,眼里的淚水開始涌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但是武陽還是忍住了淚水,聲音低沉道“父父親在與叛軍的對戰中殉國了。”
楊不拙聞大驚失色,雙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平時和楊不拙朝夕相處的那幾人看見這副樣子,都非常震驚,看來這武陽的父親武行果然是楊先生的故友,還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如此表現。
“到底怎么回事?”楊不拙想要了解清楚。
隨即武陽情緒激動地向楊不拙如實講述了自己一路走來的經歷,從蜀地的戰亂,到逃亡的艱辛,再到孫崖的決定,直至今日的困境。每講一句,楊不拙都安靜地聽著,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武陽心中所想。
“原來如此。”楊不拙聽完后,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老尋的眼光果然獨到,既然你有這樣的志向,便不妨留下來,跟隨我修文習武,為日后的復仇做準備,也希望你能夠不負武兄。”
武陽心中一動,臉上浮現出感激的神色:“多謝楊先生收留,若能得到先生的指點,我定全力修習。”
楊不拙抬手示意,目光終于恢復平靜,“不必客氣。你能來到這里,說明你已經具備了一些天賦。未來的路,還需你自己去走。至于你所說的復仇之事,命運往往比你想象的更為復雜,我希望你能冷靜思考。”
武陽點點頭,“你們先休息一晚,之后我們再深入探討。”楊不拙安排之前上山遇到的那兩人帶著武陽和趙甲五人下去休息。
楊不拙轉身進屋,緊緊關上房門,隨后長長嘆息一聲,獨自喃喃道:“當初就勸誡過武兄你們兩個,不要輕易趟劉蜀這趟渾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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