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二條是把我當兄弟的,否則昨天晚上我倆就決裂了,但再好的兄弟也抵不過枕邊人的吹風,二條心里還是向著紅紅,否則不會說出剛才的話,也不會突然跑出來看看什么情況。
但他實實在在誤會了我,我出來是真心想逛逛的,對紅紅下手也是臨時起意,沒有一開始就謀劃這個主意。
二條本來就不滿意我,再加上紅紅的添油加醋、惡人告狀,可以想象二條現在氣成什么樣子,對我也有了很深的誤會和成見,要不是還把我當兄弟,估計已經對我下手了。
但有誤會也沒什么,人和人之間來往,怎么可能沒有誤會,親兄弟之間都有誤會,更別說干的了。有了誤會,第一時間就是解釋,我也是這么做的,我打算跟二條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是相信紅紅還是相信我,那就隨他的便。
但我剛說幾句,趙虎就沖出來捂住了我的嘴。
我當然很生氣,猛地把他推開,說你干嘛?
趙虎卻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說:“我要跟二條實話實說啊,我要告訴他那個紅紅是假冒的,順便再說清楚我沒非禮紅紅,給我扣上這個帽子我可受不了!”
趙虎說道:“后面這個好說,我和二條都不會認為你能非禮紅紅,但你說紅紅是假冒的,你有證據嗎?”
我說就是因為我沒證據,所以我才跟紅紅要證據,我剛想這么做的時候,你和二條就出現了,你們就不能信我一次,好好問問這個紅紅,到底怎么回事?
趙虎沒好氣地說:“你這是有罪推定,先認為紅紅是假冒的,再去找紅紅假冒的證據,這對人家來說是不公平的!”
趙虎沒好氣,我也沒好氣,我以為趙虎和我一樣認為“人死不能復生”屬于常識,結果他卻巴巴地跟我說這么多,好像是我冤枉紅紅一樣。我惱火地說:“這還用認為嗎,腦子稍微正常一點都知道這不可能吧,趙虎你一向很聰明啊,怎么在這事上犯糊涂了?”
趙虎說道:“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會隨便質疑別人的,而且我選擇相信二條,他說那是紅紅,那就一定是紅紅,你怎么就不能陽光一點,相信二條一次?”
聽著趙虎的歪理邪說,我簡直要氣炸了,我一直以為他是出于某種苦衷才暫時不肯揭穿紅紅,現在看來他好像真的信了紅紅死而復生。在我看來這實在太荒誕了,二條性格單純被人騙了也就算了,趙虎可是老油條啊,怎么能犯這種錯誤?
在我和趙虎吵架的同時,紅紅也在和二條說話,當然添油加醋,說我剛才怎么非禮她了,怎么耍流氓了,聽得我是怒火攻心。好在二條也沒全信,我能聽見他在跟紅紅說:“張龍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之間肯定出了誤會……”
但我和紅紅打架,二條總是親眼看見了的,所以他也站起來質問對面的一棵大樹:“張龍,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他仍不知道我在哪里。
還不等我說話,趙虎就搶著說道:“二條,是這樣的,張龍直到現在也沒法接受紅紅死而復生,堅決認為那是假的紅紅,怕你被人給騙了,所以三番兩次找紅紅的麻煩,耍流氓肯定是不存在的,咱們兄弟之間誰還不了解誰?可能他的行為有點粗暴,讓弟妹有所誤會了,你也勸勸弟妹吧,讓她別太計較。”
二條聽完以后松了口氣,說道:“我就說嘛,張龍不會那么做的……龍,你接受不了紅紅復活也很正常,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的,但我師父真的厲害,他就是做到了,這就是紅紅呀,咱們都有眼睛,眼見為實還不夠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上當受騙,但我也是成年人了,我能自己分辨的啊!紅紅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還不知道她是真的假的?”
接著,他又看向紅紅:“老婆,張龍是我的好哥們,當初你要嫁人的時候,就是他借我十萬塊錢,讓我想辦法把你贖回來的。他真的是個好人,可能對你有點誤會,導致行為上有些粗暴,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介意嗎?”
紅紅低頭沉默。
趙虎和二條都在幫我說話,可我聽了還是覺得不是滋味,搞得好像我做錯了什么一樣。
我明明沒有錯啊,人死就是不能復生啊,腦子進水了才會相信這個,關鍵是二條相信也就算了,大家都知道他很單純,可是趙虎怎么也能信呢,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所以趙虎和二條雖然都在為我說話,我也氣不打一處來,仍舊怒氣沖沖地說:“你們有毛病啊,對著一個假紅紅這么上心,對得起真紅紅的在天之靈嗎,二條啊二條,紅紅要是知道你對另外一個女人這么癡心,死都沒法瞑目!”
紅紅本來已經偃旗息鼓,聽到我這么說,又抓著二條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我沒誤會他,他剛才就是要非禮我,把我按在大樹底下脫我衣服!我死活不同意,他就砍我一刀!二條,這就是你的兄弟,看看他對我做的好事!”
紅紅一邊說,一邊抓過二條的手,放在自己受傷流血的肩膀上。
“二條,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出這一口氣,難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嗎?!”紅紅的語氣愈發激烈起來。
聽著這樣的話,我不知道二條怎樣,反正我是要氣炸了。
我就像是一個氣球,體內灌滿了氣,已經徹底爆了。
“你這個婊子!”
我大罵一聲,手持飲血刀就沖了上去,朝著紅紅的腦袋就砍。
這個婊子,真是死了都不足惜!
“張龍,你夠了!”
一聲驚天的咆哮響起,二條的殺豬刀朝我劈了過來。
二條看不到我在那里,但他能敏銳地察覺到刀來了。
我不是二條的對手,這一刀根本沒有傷到紅紅分毫,就被二條的殺豬刀給彈回來了。二條對我手下留情,只是把我彈開,并沒真的傷我。否則以他的能力,一刀就能把我撂倒。
但我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這個紅紅實在太可惡了,不給她點教訓,根本平息不了我的怒火。
我繼續持刀往紅紅身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