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樣貌出眾,氣質脫俗,按說站在一起該是格外般配。
可偏偏給人一種貌合神離的感覺,甚至還不如婚紗影樓里的模特照來的自然。
蕭不凡站在相框下,心里像長了一把鉤子似的,翻來繞去地擰著疼。
只有他自己知道,照片上這個笑容是他偷偷找了陸丞的照片學來的。
因為他想在那一天,讓宋清瑤高興一點,至少在這一天,不要那么討厭他。
但是事實是,宋清瑤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就連這張照片也在他們婚禮的當晚就被宋清瑤吩咐丟了出去,是他悄悄在酒店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它,并把它帶回了家。
蕭不凡把這副相框藏在地下室的角落,很多個宋清瑤夜不歸宿的晚上,他都會獨自偷偷看著它發呆。
這張照片是裹著糖的砒霜,是他自我安慰的藥,是支撐他走過三年的美妙幻想。
蕭不凡望著相框,現在宋清瑤把它找出來掛在這里,又算什么呢?
他的心里曾經涌動著為她傾倒的血液,可如今,那血已經凍成了冰,鑄成了堅硬的冰墻。
蕭不凡收回視線,走向床頭。
拉開床頭柜的第二格抽屜,里面果然有備好的胃藥。
這還是從前蕭不凡遍訪名醫,才找到的最對宋清瑤病癥的藥。
她常常應酬,免不了喝酒,只有這個藥吃了能最快速度緩解她的疼痛。
蕭不凡拿上藥,沒有一絲留戀地離開了房間。
宋清瑤已經疼得意識恍惚,躺在地上不動。
路過廚房時,他下意識進去燒了半壺開水,兌成溫水端出來。
宋清瑤的胃嬌貴的厲害,當初去看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吃藥的時候一定要溫水送服,否則很容易影響效果。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水杯滯了滯。
沒想到分開了這么久,他還是這么順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