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犯了還想吃油膩,就算她活夠了,他可不想背上殺人未遂的罪名。
宋清瑤拿著筷子的手在那碟青菜上懸了半天,最終還是撂下筷子,拿起湯匙轉戰雞蛋羹。
她吃過藥之后嘴里苦得一點兒滋味兒都沒有,雞蛋好歹也算葷腥。
舀起一小勺送入口中,宋清瑤的眼底升起一簇亮光。
雞蛋羹的表面是一層金黃的焦香,里面藏著白嫩的醇香。
雞蛋的淡香味在宋清瑤的嘴里迅速蔓延開來,不容她細細咀嚼,入口即化,彈滑鮮美。
宋清瑤頓時胃口大開,三下五除二把雞蛋羹吃了個干干凈凈。
撂下筷子,宋清瑤迎上蕭不凡的審視。
她咽了咽口水,“我吃飽了,這個青菜,實在沒什么胃口......”
蕭不凡懶得和她較勁,遞給她一張紙擦擦嘴角的油漬,便又讓她躺下。
“快點睡,睡著了我好回家。”
豈料宋清瑤的眼睛非但不閉上,還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
“你去換身衣服吧。”宋清瑤指了指蕭不凡的胸口。
蕭不凡順著她的指頭看過去,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自己前襟上已經半干的水漬。
剛才忙著應付宋清瑤,他差點忘了自己胸前濕冷的感覺,被她一指,他才感覺得穿著這件濕衣服有點冷。
“我的衣服在上面,最左邊是沒穿過的,你可以隨便找一件換上。”
蕭不凡沒動,就算是沒穿過的新衣服,他也不想換。
他們已經離婚了,大半夜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還穿著她的衣服,蕭不凡怎么想怎么怪異。
宋清瑤似乎是看出了蕭不凡的顧忌,伸手挪了挪腦后的抱枕,環胸閉上了雙眼。
“你自便,但是當心別把我的沙發蹭臟了,干洗一次很貴。”
蕭不凡沖著宋清瑤的臉揮了下粉拳,狗改不了“裝大爺”。
躊躇半晌,見宋清瑤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了,蕭不凡扯了扯上衣,一大片布料緊貼在她的胸前,又濕又黏,難受極了。
他一咬牙,輕手輕腳地站起來,往樓上走去。
等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宋清瑤睜開了眼睛,望著二樓露出輕笑。
蕭不凡找了干凈的毛巾擦了擦胸前的水漬,之后站在宋清瑤的衣柜前,他在最左邊的一堆衣服里拽了一件出來,是一件白色的襯衫。
蕭不凡把襯衫換上,雖然比他的size款式還要緊上幾分,但他勝在身條好,穿出了一種薄肌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