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在他起開的瞬間,雙手撐地,就坐起了身。
活動了下手臂,墨上筠抬眼看了看山路,然后朝閻天邢挑眉,“我們得溜了。”
“溜?”閻天邢饒有趣味地問。
“不溜,您拉著我往這里滾?”墨上筠半瞇著眼,悠然反問。
閻天邢唇畔笑意加深。
真聰明。
雖說軍警是一家,可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打臉,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怎么著,那都是兄弟,得給人留點顏面才行。
閻天邢先一步站起身。
爾后,紳士地朝墨上筠伸出手。
剛想起來的墨上筠,瞥見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眉頭微動,倒也不磨蹭,直接抬手抓住。
閻天邢手腕稍稍用力,就將她給拉了起來。
墨上筠檢查著身上的手機、錢包、匕首,雖然滾得有些狼狽,但部隊的衣服保質保量,兜很深,一樣都沒丟。
檢查完,冷不丁聽到閻天邢低聲問,“第一次?”
頓了頓,墨上筠覺得有些冷。
這歧義……
裝作沒聽出來,墨上筠抬手正了正迷彩帽,聳肩道,“如果這也算實戰的話。”
閻天邢忽的笑了笑。
抬手放到她頭頂,拍了拍,緊接著往下摟住她的肩膀,笑道,“走了。”
聽得頭頂嘈雜的聲音,墨上筠也沒有久留的心思,跟著閻天邢朝樹木茂密的山林走去。
*
雪,越下越大。
地上、樹枝、枯葉、雜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山林的暗沉顏色,與皚皚白雪相襯,景致壯觀亮麗。
稍微平坦的地里,墨上筠坐在一堆篝火旁,懶洋洋地撐著下巴,偶爾往篝火里揀點柴火。
四個小時前——
她跟閻天邢走進了山林里。
山路崎嶇,天寒地凍,這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么影響。
閻天邢陸軍出身,只要有土地的地方,任何地界他都能輕易踏過。
墨上筠身份比較特殊,海陸空三個軍種的技能她都會點兒,這種山地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障礙。
然后,兩人商量了一番,皆是同意走路回軍區。
倒不是他們存了心給自己添堵,而是這里信號不好、打不通電話,根本聯系不到跑腿的牧程,更不用說讓他過來接他們了。
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也有,找條路可以爬到公路上去,但他們同樣需要面對沒信號、運氣這兩樣不確定的東西。
理所當然的,面對各種不定因素的選擇,兩人幾乎默契地選擇了這條——
呃,看起來比較艱難的,實際上,卻比較……
不,是肯定別有居心的道路。
看著那跳躍的火光,墨上筠不自覺地扶額。
嘖。
這次,似乎栽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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