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三更半夜的,你們到底想去哪兒啊?”
“……”
“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你們再走下去,天都亮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
“你們快點兒行嗎,我這被綁的,都能繞到你們前邊了。”
“……”
夜色中,雙手被捆綁在身后的燕歸,慢悠悠地走在人群前面,嘴里念念叨叨的,就沒有停下來過。
最初還有人搭理他,可沒幾分鐘,誰也不想回應他了。本想著,他說著無聊就自覺閉嘴,可作為話嘮,他真是不負虛名。
嘚吧嘚吧的,煩人得很。
聽了一路,盛夏忍無可忍,“誰把他的嘴給封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
沒等人上前,燕歸就識趣妥協。
盛夏氣的很,見他總算老實了,也沒再管他。
繼續找路。
兩個跟蹤墨上筠的學員,沿路做了記號,可估計是時間太緊張了,他們沒有把記號做的精準而明顯,找的時候有點困難,自然而然地降低了效率。
好在人多力量大,半個小時后,他們找到最后一個標記。
“在這兒消失的嗎?”
盛夏朝他們確認。
余打著手電筒,朝她走了過來,點頭道:“嗯。”
“那應該就在這附近,”盛夏思忖了下,繼而提醒,“我們不要散開,以防意外發生。”
余面色沉重地點頭。
耽擱的時間越長,他們找到人的幾率就越小,換句話說,就算找到了,那兩人也很難是“活的”。
沒有分組,找了兩人去看著燕歸,其余人根據地上的腳印、折斷的樹枝等進行辨別,冰寒的雨水下的愈發大了起來,天色暗的深沉,環境增加了他們搜尋的難度。
好在,離得不是很遠。
他們沒找多久,就見到一個灑落在地上的手電筒。
根據燕歸的“分辨”,確定是墨上筠的。
緊隨著,他們發現一片打斗的痕跡,在循著痕跡往前——
然后,他們都愣住了。
好幾個手電筒往前方一掃,他們順利地發現了三抹身影。
距離他們,有十米余遠。
墨上筠站在靠左側的方向,高挑纖細的身材很容易被辨認出來,眼下,她手里端著槍,正對著右側的兩抹人影,沒有開槍,但微弱的光線下,分明能看得出她眉目間的陰沉、危險。
在她對面,有個身著跟他們不同顏色迷彩的人,身形高大挺拔,估計是個男人。
他手里抓著個人,一把手槍抵在那人的太陽穴處,那人將他的身形抵擋了大半,只能見到側影,連他的容貌都看不清晰。
有人把手電筒打向他手里的人質。
然后,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