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我得找她說說理!”梁之瓊氣得直跺腳。
“就你,還能說理?”
拍著她的腦袋,澎于秋極不信任地挑眉。
梁之瓊兩道柳眉皺了起來,非常暴躁的模樣,“我怎么就不能說理了?”
話音剛落,墨上筠就從兩人身邊路過,梁之瓊眼角余光掃到她,立即就朝墨上筠撲了過去。
但是,澎于秋發現的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完全將她遏制住,定在原地,雙手再如何撲騰,表情再如何兇神惡煞,也碰不到墨上筠的衣角。
“墨上筠!”
梁之瓊張開嘴,喊了墨上筠一聲。
不曾想,墨上筠絲毫反應都沒有,去拿了衣架后,轉身走了過來。
再次路過他們時,墨上筠朝這邊看了一眼,悠悠然道:“你們慢聊,我先去晾衣服。”
說完,便拿著衣架和衣服,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見她這般優哉游哉的模樣,梁之瓊頓時暴躁的不行。
澎于秋松開她的肩膀,卻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疼得她五官立即扭曲起來,沒忍住往后面退了一步。
“你怎么老是幫著她?”梁之瓊咬著牙,氣得肺都要炸了。
“表格給我。”澎于秋朝她伸出手。
“不給!”
梁之瓊抬眼瞪著他,下意識將那張表格放到身后。
澎于秋不鬧不怒,盯著她,輕笑一聲,問:“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梁之瓊猶豫了下。
然后,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老實將手中的表格遞給他。
“你說按照她中午的表格改了是吧,”澎于秋掃了一眼表格,然后道,“行,那我們繼續檢查一下,如果她真的針對你,我去跟她說,你呢,把你這小暴脾氣收起來,不然捅了簍子,我也沒法幫你。”
“……哦。”
梁之瓊不情不愿地應聲。
整個中午的時間,她除了罰站一個小時,連午飯都沒吃,就一直照著墨上筠的表格整理內務。
誰知道,下午內務抽查,還是沒合格。
簡直氣死她了。
若不是澎于秋攔著,她非得先跟墨上筠干上一架,然后再好好理論理論。
*
另一邊。
冉菲菲收拾好衣物,看了眼正在檢查的澎于秋和梁之瓊,然后悄悄地出了帳篷。
一出門簾,就撞見往回走的墨上筠。
見到墨上筠,冉菲菲的心臟就跳的有些快,緊張地情緒登時蔓延開,她下意識地揪住了衣角。
“墨,墨上筠。”
微微低著頭,冉菲菲細聲細氣地喊她,眼神躲閃,不太敢與墨上筠直視。
她站在門的中間,正好擋住了進去的路,墨上筠不得已停了下來。
“什么事?”
墨上筠不動聲色地問。
冉菲菲快速地抬了下頭,看了墨上筠一眼,然后又低下頭來,聲音緊張到有些變調,“下午的事,謝謝你。”
她回到隊伍后,仔細想過墨上筠救她的事。
從前天晚上想遇到現在,她、倪婼、杜娟,就跟墨上筠相處的很不愉快,中間發生了不少事,尤其是她中午還在向墨上筠討說法。
其實,按照她們之間的恩怨,最不可能救她的,就是墨上筠。
而,墨上筠不僅救了她,還直接把她拉上了河岸,讓她沒有就此耽擱考核,成績甚至還沒有落后……
她想來想去,覺得很尷尬。
杜娟和倪婼一直都在說墨上筠的“壞話”,而她也先入為主,覺得墨上筠是那種仰仗姿色辦事的人,可是,如果墨上筠的人品真的那么不堪,為什么會幫她?
最大的可能是,她們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了墨上筠,將這個人在她們臆想里變成丑陋不堪的角色,從而達到自我滿足。
“不用。”
墨上筠想了下,才把事情想起來。
“那個……”冉菲菲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起眼看著墨上筠,“你,注意一下,倪婼和杜娟去找季教官了,說是要告你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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