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有些囧。
“去揀點柴來。”墨上筠吩咐道。
“……哦。”
梁之瓊不情不愿地應聲。
雖說不愿聽人使喚,可看在野兔的份上,她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實在是食堂早中晚三餐都是蛇肉、蛇湯,連早上的肉包子都是包著蛇肉餡的,她一靠近食堂就惡心想吐,咬牙吃了幾口,全給吐了,現在餓得不行。
自然不能放過這頓野兔夜宵。
她迅速看了兩人一眼,然后就自覺地走遠,去撿柴了。
閻天邢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墨上筠。
剛來時,還聽季若楠說梁之瓊對墨上筠針鋒相對,這才幾天,兩人就化干戈為玉帛,素來誰也不服的梁之瓊,倒是聽起墨上筠的話來。
“喏。”
墨上筠將手中的筆記本一丟,直接扔向了閻天邢。
筆記本從篝火上飛過,掀起輕微的寒風,火焰一陣亂動,閻天邢伸出手,穩穩將筆記本接到手里。
“季教官明天走,那幾條意見,就當送別禮物吧。”
身形往后一倒,墨上筠懶洋洋地靠在樹上,不緊不慢地朝閻天邢說道。
閻天邢微微挑眉,將手中的筆記本翻開。
承接著上次結尾的地方,對幾個教官做了新的總結,包括考核中的表現和平時的表現,對一些意外事件的處理,全部進行針對性的分析,之后還做了點改進意見。
此外,還有每個人的真人畫像,畫的有八分像。
總結完后,還有對一些突出學員的意見,好的壞的,她一旦關注了,就能分析得頭頭是道,重點分析一些成績好、人品差;成績不好、卻有可取之處的學員。
其中,有些人是牧程、澎于秋、季若楠關注過的,但也有些是他們漏掉的。
墨上筠這幾日的考核,不像是真正意義上的考核,對考核應付了事,做的總結,像是一個混入學員中的臥底,但對她來說也就是閑得發慌才研究,并未花多少心思。
真像是個來度假的。
翻到最后,閻天邢動作一僵,視線頓住了。
所有的文字總結后,墨上筠在最后來了一幅素描畫。
應該是她剛剛畫下的,以她的角度,看到了篝火、野兔、對面坐的他、以及身后的空地、樹木、月亮……簡單的線條勾勒,連景色都透露出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可,逼真的很。
“可以考慮改行了。”
回過神來,閻天邢看著墨上筠,眼底隱含笑意。
手指摩挲著著下巴,墨上筠視線落到打開的筆記本上,挑眉問:“買嗎?”
“什么價格?”閻天邢從善如流地問。
墨上筠想了下,道:“兩件事。”
“說說。”
“一,季若楠知道我多少事?”墨上筠慢悠悠地問著,簽字筆在她手里旋轉著。
“不多。”頓了頓,閻天邢又道,“除了四月集訓的事,其余的,不比安辰多。”
墨上筠微微擰眉。
那確實是不知道多少。
包括她跟閻天邢的事,也是一無所知。
她雖相信季若楠打探不到多少消息,也不在意她知道那些皮毛消息,可是有人想挖她消息這一事,還是讓她挺不爽的。
頓了頓,才繼續道:“二,我的消息,禁止跟她透露。”
“我沒跟她透露過。”閻天邢沉聲道。
眸光微閃,墨上筠摸了下鼻子,“以前不代表以后。”
抬眼看她,閻天邢稍作停頓,繼而點頭,“好。”
這就算是應了。
墨上筠瞇起眼,爽快道:“筆記本送你了。”
不僅連那張圖給送了,各種詳細的總結,也大大方方地送了出去。
夠豪邁的。
閻天邢勾唇輕笑,順其自然地將筆記本收下了。
“有鹽嗎?”
墨上筠視線落到野兔上。
“嗯。”閻天邢點頭。
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小包鹽。
有他這個精益求精的人在,墨上筠這種敷衍了事的,就只能在一旁觀看了。
看著他拿著軍刀在野兔上來幾刀,然后抹上一層鹽,再經過最后的火烤。
這時,梁之瓊抱著一堆的柴火,慢騰騰地走過來。
墨上筠聽到動靜,抬眼看去,見她將柴火都抱在懷里,多數干枯的樹枝遮擋了她的視野,導致她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的。
墨上筠不由得皺眉。
這人,是傻的嗎?
不多時,梁之瓊走了過來,極其粗暴地將柴火丟到地上,然后松了口氣,抬手用衣袖抹了把額角的汗水,朝墨上筠挑眉問道,“夠了嗎?”
閻天邢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還好不是他的兵。
“多了。”墨上筠淡定道。
梁之瓊:“……”
媽的,不早說?!
不過,滿腔怒火,在見到閻天邢撥出來的地瓜后,立即消散無蹤。
有吃的,一切好說。
她踢了塊石頭過來,在靠近墨上筠的地方坐下,等著地瓜都被撥出來后,腦子忽的一抽,朝兩人問道:“你們倆是在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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