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復述,是因為他覺得段子慕說的很對,也很贊同段子慕的猜測。
雖然墨上筠猜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畢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燕歸非常樂意把這個消息跟墨上筠共享。
墨上筠爬上了一個小山坡,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他,“那你知道下午類似的行動是什么嗎?”
燕歸:“……”
這個,還真不知道。
燕歸眨巴著眼睛,盯著墨上筠看了片刻,問,“你知道?”
墨上筠坦然攤手,“不知道。”
她沒有花心思去猜測閻天邢對訓練項目的安排,因為閻天邢已經跟她提過醒了,這兩天絕對會有不常規的訓練,所以他才會讓她不要亂跑。
但是,身為學員,就要有學員的自覺,提前將教官的心思摸透了,訓練也就不好玩了。
“好吧。”燕歸有些失望。
墨上筠懶得理他,直接往前面走。
燕歸輕松地跟上,陪著墨上筠走了十來分鐘,他實在沒忍住聒噪的本能,開口問,“墨墨,你知道閻教官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
頓了頓,燕歸納悶地看著她,眼見著她跨過橫在前面的枯樹,燕歸很快就跳了過去,跟在墨上筠身后,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哥所在的特戰部隊的隊長?”
“不知道。”墨上筠懶洋洋地回答,抬手將面前擋住視野的雜枝給撥開。
燕歸:“……”
奇了怪了。
今天的墨墨,怎么一問三不知呢?
而且,看著有點心不在焉的意思。
*
營地。
牧程讓一支五人助教隊伍原地守候,等著一個小時后出發去搜人,然后就跟澎于秋一起回到會議帳篷。
澎于秋一進去,就再次打了通電話,可得到的回應還是——
沒有消息。
澎于秋沉著臉掛了電話。
“一點消息都沒有?”牧程緊緊皺著眉。
“沒有。往遠些就是邊境了,他們不好大張旗鼓地搜。”
澎于秋將手機往桌上一摔。
帳篷內,氣氛頓時變得低沉、壓抑起來。
“下午的計劃,繼續嗎?”牧程摁了摁眉心,聲音有點煩躁。
“繼續,”澎于秋點頭,“不然等隊長回來,又有理由折騰我們了。”
牧程看了他一眼。
折騰他們……隊長真能順利回來才行。
“別擔心,”澎于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能力,天王老子也要不了他的命。”
牧程頓了頓,想說他有些太樂觀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澎于秋說的有道理。
隊長畢竟是隊長,偌大的特種基地,任誰提起他,都會下意識喊上一聲“爺”。
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
但是,以往他們都是參與其中的,沒有置身于旁觀者的角度知道過,有時候真的跟他在一起,反倒是不會怕了,就怕這種一無所知的狀態,時刻牽掛著,什么事都不能做,心不在焉的。
“如果,他真的栽到了幾個蝦兵蟹將手里……”牧程搖了搖頭。
“我閻爺一世英名啊。”
澎于秋感慨說著,朝他笑了一下。
牧程贊同地看他。
“先這樣吧,你在這里等消息,兩個小時后,再過來跟我匯合。”澎于秋道。
“嗯。”
牧程點頭。
澎于秋轉身出門。
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下午這次考核,一時半會兒怕是結束不了。
*
雨,漸漸下的大了起來。
噼里啪啦的砸落在這片寂靜荒野,樹葉被拍打的一陣啪嗒作響,叢林里的雨聲在耳邊響徹,似是將其余所有的聲響都隱藏起來。
下午三點,兩百多號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片叢林。
仿佛從未出現過。
搜尋隊伍準備行動。
“很明顯的就揪出來,一般般的全留著,辛苦你們了。”澎于秋朝五人交代一聲。
五人一一應聲,穿著黑色的雨衣,走進了荒野山林。
澎于秋看著他們離開,看了看時間,然后戴上了耳麥。
“初云。”
澎于秋語氣難得有些輕松。
“嗯。”
蕭初云冷淡的聲音飄落耳底。
他是被閻天邢臨時調過來了,只參與這一次的行動。
“還有一個小時,就該你們出發了。”澎于秋提醒道。
“知道。”
“閻爺說了,不要一視同仁,越厲害的,就越要追的緊,nen死為止。”
“……了解。”蕭初云應得尤為淡定。
想當初,他們在閻天邢手里選拔的時候,越優秀越被打壓,蕭初云已經習慣這種變態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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