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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第一階段考核,第八天。
這一階段達到尾聲,訓練依舊如常,可在昨晚考核的刺激下,每個學員都花了十二分的勁進行考核,努力讓單項考核的成績更好看一點兒。
鑒于他們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前沖,嚴重影響了墨上筠平時的節奏,一時掌控不好,墨上筠這一天的成績沖進了前三十,著著實實把人給驚了一把。
不過,見識過她救人的學員們,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一致認為,墨上筠在隱藏實力。
漸漸的,休閑時的議論,忽然從秦雪轉移到墨上筠身上。
墨上筠醉心于如何保證自己成績,沒空理睬這些,當晚借用了教官的會議帳篷,拿了個新的筆記本繼續寫。
牧程和澎于秋偶爾路過,看到她將今日進步快的學員名字列出來,簡單的做了下評價,差點兒沒抑郁死。
接下來一個小時,牧程和澎于秋時不時會來轉悠,偷瞄幾眼。
最后,看到墨上筠收筆記本時,兩人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互相看了一眼,隨后朝墨上筠走了過去。
“那個,墨……”牧程走近,猶豫了下,忽的改口道,“連長。”
墨連長。
墨上筠微微一頓,手里拎著筆記本,調侃地朝他倆挑眉,笑問,“喲,這是怎么了?”
“忙了這么久,寫什么呢。”牧程拐彎抹角地問。
“隨便寫寫。”
倚在辦公桌旁,墨上筠將筆記本在手里轉了一圈。
澎于秋和牧程默然對視一眼。
“能看看嗎?”澎于秋單刀直入地問。
“哦?”
澎于秋猶豫了下,解釋道:“是這樣的……”
“可以。”
墨上筠輕輕勾唇,直接打斷他。
澎于秋一愣,把話全部收回去。
晃了晃手中筆記本,墨上筠瞇著眼,懶懶道:“說說,三月考核的目的,為什么是你們當教官。”
“隊長沒跟你說啊。”牧程頗為驚訝道。
“我該知道嗎?”墨上筠笑著反問。
“那倒沒有,不過……”想了想,牧程如實道,“我覺得隊長會跟你說。”
墨上筠可以閻天邢三顧茅廬請來當學員的,而且不需要經歷先前的考核直接被選中的,雖然后者的待遇不僅墨上筠有,可前者……唯有墨上筠這一個。
他總覺得,墨上筠應該知道很多,甚至不比他們所知的要少,沒想,隊長的保密措施做的這么好。
“沒有隊長許可,我們不能說。”
澎于秋收起了幾分吊兒郎當,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行。”墨上筠并未驚訝,點頭,繼而問,“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三天后。”澎于秋答道。
墨上筠挑眉,手中的筆記本一拋,丟給了他。
澎于秋下意識接住,難免有些驚訝。
回答這么一個問題,就把筆記本給他們了。
“認真點,別讓他有找茬的機會。”
墨上筠閑散地交代了一聲,轉過身,朝他們擺了擺手,就將手放到褲兜里,離開。
澎于秋和牧程目送她離開。
帳篷內陷入一段時間的靜默。
“說起來,”牧程出聲,略有疑惑,“我有種直覺,她的目的,就是想問閻爺什么時候回來。”
“不排除這個可能,”澎于秋沉思道,“不過,根據她最后一句話,我更相信她迫切地想看閻爺黑臉。”
“算了算了,”牧程搖了下頭,盯住了澎于秋手中的筆記本,“先看看她的筆記吧,我正愁著怎么給他們做整體評價呢。”
“也是。”
澎于秋贊同道。
當晚,兩人就對著墨上筠的筆記本,一直研究到熄燈。
離開后,兩人每走一步,皆是沉沉嘆息。
觀察能力好到這種程度,墨上筠這人怎么還沒有上天呢?
*
第九天,晚上九點。
忙完交接事宜、做完詳細匯報的閻天邢,第一次聯系澎于秋和牧程,詢問營地這三天的情況。
澎于秋和牧程都如實說了。
除了第八天晚上出了點小意外,兩人根據墨上筠做的筆記,其余地方都表現的不錯。
“墨上筠帶的頭?”
電話那邊,傳來閻天邢醇厚磁性的聲音,隱隱帶著些許戲謔。
“初云確定過了,是他。”澎于秋肯定道。
停頓片刻,閻天邢是聲音傳來,“明天的考核,改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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