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三月考核的時候,墨上筠也沒有放棄過最基礎的晨練項目。
“教官也需要晨練?”旁邊的人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黎涼倒是不以為意,“你三個月至坐辦公室試試。”
“倒也是。”
那人贊同地點了點頭。
只是,遠遠看著墨上筠離去的背影,沒來由多了幾分親近感。
教官也晨練啊!
總覺得特別平易近人。
看著年齡不大,私底下應該不是訓練場上那般的嚴苛才對。
“哎,打聽個事兒。”男人又問。
“說。”
黎涼累的汗流浹背,簡單地回了他。
“墨教官做事那么不討喜,為什么你們這么偏幫她?”
他記得,昨天下午之后,有人站盛夏的,也有人站墨上筠的,而站墨上筠的那一批,他們偵察營三十個人就首當其沖,氣勢上直接把人給壓倒了,唬得人一句對墨上筠不好的話都不敢說。
可是,按照墨上筠那訓練手段……應該沒什么人會喜歡上她才對。
黎涼停頓了下,眼角余光瞥見澎于秋走近,遂繼續做俯臥撐,同時壓低聲音回復他,“因為她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我們好。”
那人還想跟說什么,可澎于秋已經來到跟前,于是生生把疑惑給壓制下去。
只是,心里卻多少升起一個疑惑——
真的有做什么都是為了他們好的教官嗎?
對訓練場的關注一無所知的墨上筠,直接去了食堂,順了倆饅頭后回宿舍洗了個澡,然后才拿著內務登記表去了學員宿舍樓做內務檢查。
這一次從男兵宿舍開始檢查,整體內務水平都有所提升,但從a組到b組,墨上筠卻漸漸意識到,她想得太樂觀了。
a組情況好一點兒,重點在于b組。
這一批人,似乎是默契的串通好了,故意違反她條例上的標準,先從被子的方向開始,規定右側的放到左側,但全部統一整潔。
給她留的治療是——
[墨教官,我們覺得這樣更美觀。]
從406到410,全部如此。
墨上筠轉了一圈出來,一筆劃過五十人的名字。
全部不合格。
站在走廊,墨上筠捏著花名冊,遠遠看向訓練場,眼眸微微一瞇,一抹凌冽的殺氣迅速閃過。
轉身,走下樓。
墨上筠回了趟辦公室,把內務的結果交給閻天邢整理,然后直接來到訓練場。
她來去匆匆。
閻天邢只來得及看上一眼大概。
注意到最后一頁被一筆劃掉的痕跡,閻天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打開電腦,認命地給她做總結。
至于墨上筠如何解決……
閻天邢一想喜歡把權力放下去,自然沒有想摻和的意思。
上午,十一點半。
墨上筠來到訓練場。
“時間踩得不錯嘛。”
遠遠看到她,牧程率先打了聲招呼。
“把b組留下來。”
墨上筠不動聲色道。
“又怎么了?”牧程好奇地問。
墨上筠抬眼,掃過前方的訓練場。
澎于秋正在催促一批落后的學員,b組有不少人在其列,季若楠在給落后于人的a組學員加油。
她往這里一站,分明能感覺到不少打量的視線。
其中,夾雜著某些b組學員不平衡的目光。
“小事兒。”墨上筠輕描淡寫道。
牧程斜了她一眼。
小事兒的話,用不著把b組全部留下來吧?
不過,牧程手頭上有些忙,沒有多問,繼續監督那批正在訓練的學員。
扛圓木訓練,兩輛水車,高壓水槍對準他們的上半身,每個人渾身淋得濕透,一次次的被水槍沖倒,然后又一次次地站起來,接連不斷地往前沖。
一天多的時間,已然讓他們進入狀態,把那股狠勁給發揮出來。
墨上筠只是冷靜地看著。
二十多分鐘,于她看來轉眼即過,可這一批人,卻都筋疲力盡,連體能最強的人都倒在地上,沉沉地喘著氣。
澎于秋讓他們休息了三分鐘,然后一聲集合哨響,把他們全部召集起來。
短時間內,所有人迅速集合,沒人敢有絲毫偷懶行為。
“立——正,稍息。”澎于秋站在所有人面前,道,“女兵b組留下,你們墨教官有話要說,其他人跟牧教官和季教官走,解散。”
澎于秋說這番話時,b組女兵的神情各異。
一個不落,全部落入墨上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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