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有情緒的時候,想法多少會偏激。
她脾氣不大好,所以不想費力去爭辯,更不想因此接受他人的憤怒。
同樣,她也不想自己動怒,以此來壓制他人的怒火。
“就說一遍,”墨上筠平靜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你知道身上有多少傷。實話實說,以你現在的狀態,不可能撐完這一次的集訓。如果你只是為了跟我較勁,沒這個必要。但憑個人來講,你無法超越我,就ab兩組而,我也不在乎b組是否會贏,無論你的目的是什么,暫時都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頓了頓,墨上筠繼續道:“這個集訓,是你很好的跳板,你可以借住這個機會,走的比我遠,爬的比我高。如果你因一時沖動放棄了這樣好的機會,那么,我只能替你表示惋惜。”
林琦身形一震。
這樣露骨的一番話,竟是出奇地讓她冷靜下來。
墨上筠的分析,并不是沒有道理……
她只顧著較勁,明知這種狀態撐不完這次集訓,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將所有的怨氣和怒火都發泄在訓練場,只有訓練才能讓她獲得短暫的冷靜。
然而,如果她在集訓中因傷勢而被迫離開——
她將失去唾手可得的機會。
為了墨上筠,影響自己前途,值得嗎?
林琦微微凝眉,似乎醍醐灌頂一般,大腦清醒不少。
一瞬間,本覺得墨上筠沒那么可恨,但一想到墨上筠那膈應人的語氣,林琦的火氣又上來了。
“既然你不樂意,”林琦看向墨上筠,冷聲問,“是誰找你來的?”
“向永明。”墨上筠聳肩,坦白回答。
向永明?
有些驚訝于墨上筠被會向永明說動,但也煩躁于墨上筠是被向永明說動的。
冷著臉,林琦將外套穿在身上,直接走開。
看了眼她離開的背影,墨上筠倚靠在單杠旁邊,微微仰起頭,看向漆黑的天空。
夜幕降臨,月亮剛剛現身,天上亮起了幾顆星子,稀疏的分布著。
活得與眾不同……嗎?
墨上筠勾了勾唇。
誰活得會跟別人一樣呢?
誰的活法不是各種各樣的?
晚風迎面吹來,將灑落的發絲輕輕吹起,在耳畔輕輕浮動,癢癢的。
墨上筠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待到集合哨聲響起的那一刻,走了。
*
墨上筠在基地游蕩到晚上九點。
繞來繞去,最后來到宿辦樓附近。
看了眼時間,墨上筠決定直接回去睡覺。
然而——
“澎于秋,你說清楚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梁之瓊憤怒的聲音,清晰地落到耳底。
墨上筠有片刻的愣神。
澎于秋和梁之瓊,又怎么了?
循著聲音看去,赫然見到澎于秋和梁之瓊兩人站在道路旁,梁之瓊緊緊抓住澎于秋的衣領,憤怒的表情在燈光下極其明顯,而澎于秋則是尤為無奈,濃眉緊鎖。
“梁之瓊,你注意下分寸。”
澎于秋將她的手給拿開,沉聲跟她道。
“你!”梁之瓊氣得發飆,狠狠踩了一下澎于秋的腳,“我要怎么注意分寸了,你在電話里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問幾句怎么了?!”
澎于秋臉色倏地沉下來。
看到澎于秋的慍怒的神情,梁之瓊微微一愣,隨后大聲喊道:“你最近不搭理我,是不是因為她?!”
澎于秋緊緊皺眉。
見他這樣,梁之瓊愈發覺得不對勁,抬手就朝澎于秋砸了過去。
“梁之瓊。”
清涼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從空中伸出來的一只手,直接制止了梁之瓊的動作。
梁之瓊一愣,當即想將手腕給掙脫出來,可偏頭見到墨上筠后,瞬間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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