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矛站在跑到旁邊,看著從兩百米之外跑來的人。
不到六點,光線還有些昏暗,本來看到一道穿著作訓服的身影,還以為是軍校的學生,心想現在的軍校生竟然這么刻苦了,可直至那個人輕輕松松的跑近后,每一點發現都讓他止不住的驚訝——
『女的,一杠三星,軍訓教官。』
這三點湊在一起,讓林矛不由得一呆。
“報告!”
愣怔間,人已經跑到了他跟前,一杠三星的墨上筠朝這位負責軍訓的總教官敬了個軍禮。
林矛訝然地打量著她。
不知道在訓練場呆了多久,渾身都是汗,可卻沒有累到上氣不接下氣,反而氣息相對平穩自然,看起來還沒有放開了跑步。
想到她剛跑過來的輕松樣,林矛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
從頭到尾打量了墨上筠一遍,林矛冷不丁想到什么,問:“你腿上是不是綁了什么東西?”
墨上筠揚眉,看了眼站在跟前的總教官——林矛,空降的總教官,既非偵察營的,也不是裝甲步兵營的,兩杠一星,1歲,來頭未知,墨上筠曾在昨日早上教官集合的時候見過他一面。
他或許看自己也眼熟。
不過,她卻沒有想到,這位總教官的眼睛這么尖。
墨上筠也沒有遮遮掩掩,抬起右腿,將褲腿挽了起來,適當地露出了負重。
“多重?”林矛瞪大了眼。
“十公斤。”
將褲腿放下去,墨上筠輕描淡寫地說著。
她做這一番動作的時候,連腰都沒有彎,站的筆直筆直的。
林矛的視線朝墨上筠的左腿掃了過去,“另一條腿——”
“也是。”墨上筠道。
實在是訓練強度太低,她才不得已綁上負重,不過有些話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墨上筠便沒有多。
“……”
林矛沉默地審視著他,國字臉滿是嚴肅和沉重的味道。
這倒是讓墨上筠有些莫名了。
規定上只說讓軍訓教官按時起床,沒有說不準他們早起鍛煉啊。
一天到晚陪著那群體能為負的學生們軍訓,她還覺得耽擱了這批軍訓教官的體能訓練呢。
停頓了足足十來秒,林矛才回過神來,朝墨上筠問,“你是帶女教官的那個吧?”
“是!”
墨上筠干脆利落地應聲,倒是把軍人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林矛看著她,又問:“叫什么名字?”
“報告,墨上筠!”
墨上筠答得一板一眼的。
林矛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跟他說,就女教官中帶頭的那位軍訓教官最差,帶兵漫不經心,還對新生們惡相向,仗著自己是軍官就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