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月的修為不是最頂尖的，但她的速度卻快得驚人。

就算顧黎鉚足了勁也沒能追上她。

片刻過后，一團粉色煙霧便出現在了道玄峰頂的小院之內。

“吱呀。”

楊歡的房門被柳凝霜從外合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接著，她拍了拍紅透了的俏臉，急急忙忙地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嗯？”

“大半夜的，這丫頭怎么紅著臉從他屋子里出來，難道……”

靈月捏著自己的下巴，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心中暗自猜測。

隨后，她輕輕甩了甩頭，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雙修之事非同小可，她應該有分寸。”

“不過……嘿嘿。”

靈月的好奇心驅使她悄悄靠近楊歡的屋子，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透過門扉的縫隙向內探去。

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顯然是剛有一場酒宴結束。

幾個暖爐隨意地擺放在屋子各處，未燃盡的木炭，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楊歡滿臉酒意，斜靠在榻上，手中拎著一壺酒，不時地往嘴里傾倒。

滿是褶皺的臉上泛著酒后的紅暈，眼神迷離，卻又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嗝兒～”

“噗嗤。”

靈月沒忍住，笑出了聲，暗罵了一句“老不正經”。

然后，她連忙捂住了小嘴，生怕被楊歡發現了。

然而，在海量的丹藥加持下，楊歡的修為早已重回筑基巔峰，門外的動靜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只不過，千年醉的酒勁很強，楊歡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未能從榻上起身。

他只得朝著門扉的方向招了招手，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說道。

“來來來，霜兒，咱們再喝幾杯……嗝兒～”

“吱呀”一聲，門扉從外被推開，一雙渾圓筆直的長腿跨過了門檻，出現在楊歡的視線內。

下一息，楊歡從榻上坐直了身子，迷離的眼神從玉足處慢慢向上掃去，直至落在了靈月的俏臉上。

他舉起酒壺，往靈月的方向送了送，又打了個酒嗝，說。

“霜兒，再給老夫上一壺千年醉，嗝兒～”

靈月美眸一凝，頓時玩性大發，嘴角掛上一抹笑意，從桌上拎了一壺酒，送到了楊歡手里。

“師尊，您喝多了，倫家只許你最多再喝一壺哦。”

楊歡灌了一口酒，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當著靈月的面走起了直線。

“老，老夫哪里喝多了，你看看，老夫走得多直……哎喲！”

靈月立在一旁，自然不能讓他真就摔了，伸手便要去扶。

混亂中，楊歡逮著她就是一頓亂抓，無意間差點兒扯碎了靈月的胸衣。

盡管他酒意正濃，將靈月當做了柳凝霜，但渾濁的雙目卻是為之一亮。

“霜兒，這大冬天的，你怎么穿那么少？”

靈月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差點兒一掌劈碎了楊歡的天靈蓋。

豈有此理，老娘好心來扶你，你特娘的在干啥呢？

然而，下一息，她從楊歡身上嗅到了一股難以喻的宜人香氣，不禁心神有些恍惚。

她的一雙玉手仿佛被某種魔力牽引，不自覺地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在這一剎那，兩人的心跳忽然加速，就連呼吸也比剛才快了幾分。

“陰陽交泰，九轉成極；太虛之中，自有乾坤。”

兩人的識海中同時響起了宛若大道天音般的聲音。

盡管楊歡醉意朦朧，意識模糊，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正在做些什么。

但他仿佛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驅使，雙手不斷拉扯著靈月的羅裙。

“九轉陰陽，至道天成；心合天地，大道成真。”

“……”

兩聲仿佛蘊含著大道的聲音過后，靈月的美眸瞪圓，不敢相信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