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太久了,那得多少個日——”
我其實在想說恨不得天天在一起,可是我說未完就看到暮云眼珠里的星星在似乎在一顆顆的熄滅,又慢慢變成一絲一絲的霧氣。
我一下覺得好后悔,仿佛再多說一個字都會刺傷暮云柔弱的神經,其實甭說十年,就是一百年等待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暮云看我的目光更是零碎而柔軟,似乎有淚光劃過。
我慌得思緒碎成了渣渣,連忙加了一句
“愿意愿意,不用說十年就是等你千年也愿意,只要我還活——”
我著字尚未吐出嘴巴已經被一抹柔軟覆蓋。
“我不舍得讓你等”
一珠溫潤傳入了耳畔,似乎要把我的心化開。
如果說以前那幾次“債務”都是這種那種偶然導致的情非得已,那么這次卻是真真正正的自然而然的情不自禁。
一襲緋霞,一抹暖陽。
在這亙古悠長的纏綿中,周圍的杏花似乎感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歡愉之氣,悄然凝成了紅紅的蓓蕾,一朵接著一朵的開出了一院子的春色。
改歲節終于到了,流穗說在云族改歲節都穿新衣裙。
這不,一大早流穗帶著云紅、云青兩個婢女給我送了一件特別華美的杏色袍裙。
改歲節,云族要舉行云族大祭,所有的云姓兒女都要參加,流穗和飛白在天界雖然名字不帶云,但在云族都是用云族名字的,流穗叫云穗,飛白叫云飛
暮云說流穗和飛白的名字是當年到天界時候,為了不刻意凸顯“云“字給臨時改的。
云青和云紅長期呆在云族,自然只知道云穗姐姐了,所以一路走來一口一個云穗姐姐叫的親熱極了,把流穗高興地大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云紅捧來的杏色羅裙很是淡雅好看,裙子邊上一圈的白色狐貍毛鑲邊,顯得溫暖俏皮。
云紅幫我試衣服,云青幫我梳了一個時下流行的飛云發髻,點綴上各色寶石,把我自己閃的都有些恍惚。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魅兒,嘖嘖——”
流穗翹起大拇指,圍著我轉了好幾圈:
“絕色,妥妥的絕色~~”
“那咱們一會也給云穗姐姐梳個飛云發髻。讓云穗姐姐也美一美,回頭給咱們找個好姐夫”
云青調皮的說著,引來流穗一陣追打。
流穗這身體確實棒的很,虎背熊腰的,云青那嬌小的身板哪是她的對手,一邊跑一邊求饒,一個沒站穩竟然直直的摔了下去,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了流穗身上的一個掛件,吧唧掉在了地上
“哈哈,這不是那個海螺嗎?”
我一看正是那日流穗給儀敏仙君掛上的那個海螺。
“快給我,這是備著你們那個什么儀敏來匯報你的情況”
流穗一邊撿起海螺,兩朵紅霞悄悄的爬上了兩腮。
嘖嘖,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有情況??
我不是云族人,自然不需要去參加那什么云族大祭,閑來無事在妙生花吃著糕餅點心,一邊看著那幾本好久沒見的煉晶書簡。
真是在無名冢待得傻了,但凡在那里能煉出幾爐子水晶來,那還能像之前那么落魄,于是乎準備好好研讀這幾筆本煉晶術,回去叫著采苓一起發財致富。
早上暮云來看了我一趟,告訴我晚上帶我去族里一起守歲。
我把新穿上羅群轉了一個圈,美美的展示了一番,暮云滿眼笑意,在我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說好看。
一時露怯,臉頰紅霞盡染,心中羞花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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