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段虎狼之詞,從秦嘉淮的手機里溜出來:
“這么舒服嗎?小尾巴都翹起來了?”
“叫出來,我想聽。”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puppy?”
“……”
楚瑤在旁邊聽得尷尬,抬手攮了他一拳:“你執行力不用這么強!你就不能回家再搜……”
秦嘉淮面無表情地按掉音頻,轉頭看她,黑沉的視線里帶著些躍躍欲試:“挺有意思的,今晚試試。”
“……”楚瑤沉默許久,“不是,我剛剛說的是work!!!我在罵我骯臟的工作!”
他沒再說,重新啟動車子,帶她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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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楚瑤往沙發上一攤。
博士也跳上沙發,挨著她躺下。
秦嘉淮看她還是心事重重,坐過去問:“要不要再去吃宵夜?”
楚瑤搖搖頭。
有時候心里很煩的話,吃再多好吃的也緩解不了。
但她現在的心煩倒不是因為工作了,是因為生命里這些形形色色的人。
“我就是,有些恍惚……我活了這二十多年,很多人慢慢都走散了。”
“大學那些同學、室友,后續相處都很和諧,分開的時候也很舍不得,但慢慢就不聯系了,我現在只和朱歡還經常線上聊天。”
“還有這兩年處得很好的同事,天天一起工作,一起吃飯,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比和你相處的都多。”
“沒想到居然背刺我,把我當踏板……哼,我也把他搞去坐牢了。”
她把腦袋擱到他腿上,望著他問:“你呢?你也和你相處了五年半的同學分別了,你不難過嗎?”
秦嘉淮輕揉她的長發,神色淡淡:“我很少跟人交心,也不需要那么多朋友,我的朋友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只要你不離開我,別人都傷不到我。”
楚瑤一直都知道的,他總是獨來獨往。
冷冷清清的性格,冷冷清清的人際關系。
做事情殺伐決斷,總是隔著一層冰冷的玻璃看世界。
大部分情況都不會被情緒影響,除了涉及到她。
她心里滿滿的,也酸酸的,抬手摸摸他的臉:“淮淮,我給你生一個好朋友,好不好?一個流淌著我們共同血脈的小生命,我們倆共同的好朋友。”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比起雀躍,更多的是擔心。
思考許久,他認真地說:“孕育一個生命很辛苦,會有風險,可能影響你事業上對未來的規劃。這些,我都不能替你承擔。你做我老婆想生就生,不生也沒關系。”
那怎么行,他那么有錢,她馬上也要去奪回遺產。
他倆沒孩子,那些錢誰來花?
楚瑤盤腿坐起來,望著他認真地說:“我已經想清楚了,因為我想去讀一些工商管理課程,這個時候懷孕,正好就當胎教了。”
“生完,我的職業規劃就到了人生下一個階段,我要自己做高層。”
秦嘉淮:“胎教工商管理?”
楚瑤興沖沖地嗯了聲:“你看現在奶奶都創業開餐飲店了,咱媽是霸總,奶奶是霸總,我是霸總,咱閨女以后也是霸總!”
看著她歡喜的模樣,他當然也高興。
他嗯了聲,捧著她的臉,拉到自己面前。
低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氣息交融。
“那得先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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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幾天,楚瑤在糾結報哪個學校的課程的時候,袁楠忽然聯系她,問她在新視野過得怎么樣。
楚瑤坦白已經被辭退了。
>br>袁楠先跟她一起大罵了一通老東家。
接著又公允地說了句:“新視野也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那種大型新媒體公司就是卷的非常厲害,內斗也非常嚴重,但工資確實高,很適合剛畢業進去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