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又問:“你覺得受害者,現在的思想三觀正常嗎?”
秦嘉淮公允地點頭:“正常。”
許輕云失憶后,就等于是一張白紙。
能成為什么樣的人,就得看失憶后如何重新培養。
如果是被他爸爸、養母、親生母親再培養一次,那就會成為韋悠。
一個依然沒什么三觀的、智力弱于許輕云的傻叉。
但她失憶后,三觀全都是靠著看新聞報道培養的。
印刷出來的報道,當然都是懲惡揚善的。
所以她現在確實是個正常人。
張承問:“既然他是一個正常的受害者,你為什么讓她和九年沒見的爸媽團聚的機會都不給呢?你覺不覺得你有些殘忍?”
殘忍嗎?
當年要不是阻止了落水,陳老師就死了,楚瑤也一輩子有心理陰影。
受了苦,失了憶,就洗白了?
秦嘉淮忽然起身:“這個案件我不同意,如果你非要這么定,那我不管了,我請長假。”
他就這么走了。
張承正好也有這個意圖,沒攔著他。
斗爭哪里都有,這里當然也有暗藏的政-治-斗-爭。
秦嘉淮進來的第一天,張承就知道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他不僅有能力,兩三天一個大案要案,功績嘎嘎漲。
他還是欒部長的女婿,前程一片大好。
而張承是欒部長的學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沒有秦嘉淮的時候,他才是前程大好的人。
現在他不得不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正好,趁此機會,對秦嘉淮進行奪權和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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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淮從檢察院出來的時候,看見霍綏爸媽在外面舉牌子喊冤。
“我兒子是冤枉的!他怎么可能會囚禁女同學9年?他平時人很膽小的,不會這么做的!”
“我兒子頂多就在家看《柯南》而已!他根本就不敢做違法犯罪的事!”
周圍好多記者在拍攝。
秦嘉淮沒管,走到自己的車邊,開門進去。
徐寧也在車上,問他:“姐夫,看來你甩鍋甩得很順利嘛。”
秦嘉淮淡淡嗯了聲。
他就是故意和張承那么說,故意不管這個案子的。
欒家的事也到了快收尾的時候。
得花一段時間,跟欒系撇清關系、提交他們的罪證了。
現在的一切,都要以保護自己的家人為主。
“我現在是一個父親,我要是護不好我老婆孩子,那我不如直接躺馬路上cos減速帶被軋成紙片人。”
徐寧給他豎大拇指:“姐夫燃起來了!背負父親之名,果然不一樣了!”
秦嘉淮看了他一眼。
當初那個陰郁沉默的小孩,現在也是開朗起來了。
他淡淡笑了笑,驅車回家,陪伴老婆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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