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難為情的低下頭,一副小鳥依人的愧疚模樣。
“嘿嘿,不小心捅到大動脈了,是有點殘忍哈。”
“你管這叫一點殘忍?!”
傅守安痛斥她。
現在,他看展信佳的表情幾乎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么一個豆芽菜一樣的小身板是怎么能做到那么殘暴的,她這細胳膊細腿的,他嗎的怎么力氣比犁地的牛還大。
那可是人頭啊,她眼都不帶眨一下就剁下來了!
聽到傅守安的指責,展信佳面上愧疚更深。
她上前拍了拍傅守安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態,唏噓的遞過去一個故作高深的目光。
“對不起嘛,我都已經道歉了,你要看開點。年輕人,生活是這樣的…”
幾人就著這場面旁若無人的閑聊了起來,那個余生只能去練葵花寶典的錢波也從劇痛與崩潰中緩過了神來。
大概是清楚面前這幾人不會放過自己,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們殺了我,神女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神女?”
展信佳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嘛,反正也就是一刀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家黑店果然是那個什么婪疆的勢力。
但她看婪疆這實力也不行啊!連這種腦殘都收,幾個湊一起能把毒下成粥的廢物到底留在組織里有啥用啊?放炊事班里都只能當吉祥物。
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的傅守安顫抖著手拔出劍,直指錢波的喉嚨。
“神女是誰,又在哪,平時是怎么給你們下達命令的,全部都給老子交代清楚,老子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錢波:“?”
錢波:“不是哥們,我都被閹了擱這痛半天了你還能給我啥痛快啊?”
他捂著襠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神女大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豈是你們這種凡人配了解的?就算我死,神女大人也會引領著我的魂魄去往神宮仙殿……”
“好了好了打住。”
展信佳直接打斷了錢波的邪教發。
“不知道就直接說不知道唄,扯這一大堆,他嗎有病吧。喬娘!”
叫了一聲喬娘的名字,展信佳從袖子里隨手摸出一把匕首扔向了喬娘的方向。
“去,給他一刀。”
喬娘手忙腳亂的接住匕首,含淚點點頭。
不顧自己剛上完藥還虛弱的身體,喬娘氣勢洶洶的上前就把匕首架在了錢波脖子上,許是因為錢波太皮糙肉厚,一下子居然沒死。
換成正常人,特別是一個常年遭受虐待欺凌的柔弱小女孩,理論上她的心智應該會更敏感脆弱,比如膽怯啊什么的…
但面對仇人可就說不準。
喬娘苦惱的擰了擰秀眉,沉思片刻,開始像鋸木頭一樣握著匕首兩端來回反復在錢波喉嚨上劃拉,一時間牙酸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聲不絕于耳……
沈肅清絕望的背過了身。
壞了,他家小智障新撿到的這個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在水調割頭的歡快氣氛里,無人在意的傅守安兩眼一翻,氣得快厥過去。
你他嗎自己有匕首剛才干嘛搶老子的劍!
誰來為他發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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