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展信佳訥訥開口。
“不管你是誰,請你從小沈大人身體里出來。”
沈肅清:“……”
沈肅清:“雖然我沒中邪,但是等回京之后就馬上帶你去看看腦子。”
他磨牙。
平時一肚子壞水的小姑娘看上去那么機靈,時不時狀似無意的過來黏他一下,找盡理由借口的跟他貼貼,壞心眼的纏著他,膩著他。
而一到這種緊要時候,她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笨蛋,讓他氣得噎住。
罷了,不能每次都讓她蒙混過去,若是被她嘗到甜頭以后估計更無法無天。
想到這里,沈肅清傾身壓得離她更近,他緊盯著她,喉結微動,弓起的修長指節托著她的臉向上,強迫她抬起下頷直視自己。
有那么一瞬間,沈肅清甚至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在逼問名分。
“所以,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他發誓,如果她敢胡亂語回答些什么“親親過的普通關系”,他一定會把她親死在這里好讓她長長記性重新組織一下語。
窗外微風徐徐,晴光正燦。
許久,他懷里的小姑娘不自在的顫了顫眼睫。
她軟軟的喚了他一聲小沈大人,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藏進了他懷里。
……
“喂,你到底聽到了什么沒有啊?起開!換我來聽了!!”
房間外,雁西月跟傅守安鬼鬼祟祟的蹲在門口偷聽墻角。
兩個人全神貫注,恨不得把豎起的耳朵直接黏在門上。
聽了半晌也沒聽到兩人后面的對話,屋內似乎什么動靜都沒有了,失望的雁西月背靠著墻倚坐在地小聲的嘆了口氣,她操碎了心。
“雖然我持反對票,但是妹寶開心就好…至少那個姓沈的看上去人模狗樣衣冠楚楚的,應該不會兇她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
傅守安挑眉,鄙夷的投去一個過來人的眼神。
“平時看上去越是溫良無害的人被激怒之后越變態,比正常人恐怖多了。我這么說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會咬人的狗不叫你總知道吧?”
雁西月:“……”
雁西月:“雖然說話糙理不糙,但你這話也有點太糙了。”
雁西月噎了噎,還是有點擔心。
“我家妹寶從小就是個特別天真燦爛的孩子,這姓沈的表面上看上去溫潤無害,但說不定城府極深心機叵測,我擔心妹寶玩不過他要是被欺負了怎么辦?!”
“這有啥好擔心的!你看那丫頭都快把我家沈兄調教成啥了?他來京城述職也有四五年了,我從來沒有看見他這么破防過,純戀愛腦啊!!
不過也對,我尋思他家祖墳也不能一直冒青煙,腦子有點病是很正常的事……嗯?你怎么突然不吱聲了。”
自說自話的傅守安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他摸索著下巴,疑惑的看向面色尷尬的雁西月。
下一秒,他身后就傳來了青年冷得滲人的聲。
“傅大人,你在這里做什么?”
臥槽!!
傅守安一驚,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他連頭都不敢回拉著雁西月就往樓下狂跑。
一邊跑一邊訕訕喊著。
“路過,路過哈!我帶彩霞殿下去看看我新買的夜光明珠就不打擾你們了。”
眼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沈肅清扶額嘆氣。
倏然想起了什么,他后知后覺的從衣袖里取出一盒膏藥遞給一旁還紅著臉呆呆傻傻的小姑娘,緊接著十分順手的習慣性摸了摸她的發。
“不要自己偷偷揉眼睛,無論什么事只要叫一聲‘小沈大人’就好了,別像個笨蛋一樣自己處理得亂七八糟的,知道了嗎。”
時至今日,沈肅清依舊覺得撿到一個傻孩子是挺糟心的。
但架不住他就喜歡沒苦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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