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找回點顏面的巫蘭蓮臉色緩和不少,走到獅籠前再次開口。
“啟稟陛下,我等還準備了一個小節目。”
“哦?什么節目。”
皇帝話音剛落,巫蘭蓮拍拍手,一旁已經擦干眼淚的琉玉便執著一支奇異的短笛走了上前。
她將笛子抵到唇邊,笛聲清脆的響起,悠揚而綿長。
伴隨著奇怪的笛曲,籠中原本暴躁的白獅竟然一點點被安撫,乖巧溫順的找了一個角落趴下,閉著眼,像是專心沉浸在曲音之中。
眾人頓時起了興致。
“這也太神奇了,這白毛畜生居然也聽得懂樂曲?”
“沒想到琉玉郡主竟會馴獸,而且還是這么龐大的猛獸。”
“她是怎么做到的?”
……
享受著眾人驚嘆的目光,琉玉在心底冷哼,一雙淡色的眼睛流露出幾許恨意。
笛聲緩緩變調,由平緩轉為急促尖銳,與此同時籠中的白獅也再次不安躁動起來,甚至狂躁的不斷用爪子刨著地,喉間低吼聲格外瘆人。
琉玉就是在此時停下了吹奏笛子。
她仰起下顎望向高位上的雁西月,目光滿是挑釁。
“在我們西郡有個傳說,只要是心底純凈無瑕之人吹奏起笛曲,便能安撫神圣的白獅,與之心靈相通共鳴。不知彩霞公主可否感興趣一試?”
雁西月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不是,還有我的戲份?
怎么,柿子挑軟的捏是吧???
別說她旁邊驟然冷臉的雁回時了,在場所有人無不神情復雜。先前的事都可以說是小打小鬧活躍氣氛,但彩霞殿下可是帝后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珍寶,根本不可能讓她涉險。
南郡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這都不翻臉?
況且對方這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琉玉郡主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假如彩霞殿下吹奏笛子無法使白獅臣服,那她便不是心底純凈之人。
若彩霞殿下選擇拒絕,對方便能更加順理成章的認定彩霞殿下是因為沒有把握而怯場。
一直和顏悅色的皇帝也冷了臉。
“這是什么意思。”
巫蘭蓮連忙上前伏拜。
“小女頑劣,讓陛下見笑了,她所說的話只是一個玩笑做不得數,我等萬不敢冒犯彩霞殿下。”
嘴上話是這么恭敬的說,可巫蘭蓮心底卻涌起幾分得意。大盛公主又如何?還不是比不過我南郡的女兒,比不過我巫蘭蓮的女兒!
詭異氣氛間,陰沉著臉的展信佳站起了身。
好好好,今天這幾個愛裝逼的傻叉還沒完沒了了,他嗎的,真是給她們臉了。
快步走到慌亂無措的雁西月面前,展信佳笑著朝她伸出手,目光堅定。
“相不相信我?”
“妹…寶?…”
不等疑惑的雁西月回過神來,展信佳主動的一把握住了她垂在袖下的手,牢牢握緊。
在眾人的喧囂聲中,她牽著一頭霧水的雁西月默不作聲的大步往獅籠前走。
步伐不曾有絲毫猶豫,果決而利落。
在中央站定腳步,展信佳唇畔噙著森然冷笑,饒有興致的盯著仍趾高氣昂的琉玉。
“你最好一會兒別跑。”
其他她都可以忍,不過是幾個跳梁小丑罷了。
欺負我家阿月,你當我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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