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能對嗎???
親兵開口欲阻止,青年卻抬眸給了他一個并不和善眼神,加重了語氣。
“既然布防圖已經丟失,等長公主問起來時該怎么回答,不用我教你們吧?”
頂著青年壓迫感極強的目光,親兵額上冷汗更多,如芒在背,連忙恭敬的連聲道是。
“那城主,小的們就先退下了。”
待追兵又離開,狀況外的展信佳捏著掌心的布防圖,一時間怎么也摸不著頭腦。
她現在應該說點什么。
謝謝?
正在她一頭霧水時,那青年卻轉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所以…她這算成功偷到了嗎?
大搖大擺的握著布防圖出了城主府大門,與喬喬跟旺財匯合后,展信佳仍感覺腳底輕飄飄的像踩著一團棉花,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斟了杯熱茶,展信佳捧著茶杯啜飲幾口勉強暖了暖身,她決定向旺財打聽打聽。
畢竟旺財待在滄寒城的時間怎么說也比她久吧。
“念安城主?”
旺財摸了摸后腦勺。
“額…俺聽說這位城主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來著,反正就是身體一直不太好吧,戴面具是因為多年前遇刺時被刺客劃傷了臉。”
他攏共也就知道這么多,畢竟念安城城主向來神秘,恐怕連南郡國主對他都無什么了解。
展信佳陷入沉思。
就剛才那段短暫的接觸展信佳都已經察覺他身上冷得像冰,堅硬得像玉石,而且不是單純的體寒,而是簡直就像沒有溫度的尸體一樣。
仔細回憶,他膚色也蒼白得失真,仿佛皮膚下根本沒有血管脈絡在流動。
如若不是跟他有過接觸跟對話,展信佳大概會認為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不過話說回來親王雁無拘似乎也一直是這種狀態……
難道他倆得的是同一種病?
對了,積德!!
臥槽剛才一緊張就把積德給忘了,她發誓,她看見的那只絕對就是積德啊!
積德為什么在城主府?
本來以為偷到圖就可以回去復命的,但現在展信佳實在放心不下積德這個老伙計,再者那位神秘城主對她微妙的態度也很令她在意。
猶豫片刻,展信佳把圖紙塞給了喬喬。
“你們倆先帶著東西回去,我再在城里待一晚,明早就回營地。”
“阿紙?!”
“哎呀好了別擔心,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你們也知道這圖紙對于大盛來說有多重要,既然到手了就絕不能讓它再被搶回去,你們先護送圖紙離開,我沒事的。”
展信佳一再打包票,雖還是放心不下,但喬喬跟旺財總算是松口同意了。
畢竟阿紙若真有危險,就算再來十個他倆都沒用。他倆在阿紙身邊就跟掛件吉祥物似的,沒啥實質用處,純純就是時尚垃圾小單品。
目送著馬車出城,展信佳噸噸噸把一整壺已經涼透的茶水全灌了下去。
結完帳,她正打算偷偷潛回城主府想辦法把積德撈出來,可剛走出茶樓,迎面就撞上了大道中央一匹疾奔而來的雪白小馬。
好險,若不是她側身躲得快,差點就被撞死了。
她倒是躲開了,馬匹受驚后騎在馬背上的少女可沒有那么幸運,直接就撞在路邊攤販上摔了個人仰馬翻,青菜雞蛋狼藉散落一地。
待少女罵罵咧咧的捏著鞭子站起來,展信佳定眼一看——
喲呵,熟人啊,這不是琉玉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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