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既犯死罪,不敢奢求父親開恩。只求顯戮以正國法。然而兒臣就算死了也要說,我有今天的大逆不道都是李泰褒逼的。沒有他三番四次的暗殺我,沒有他五次三番的陷害我,兒臣再不孝也絕不敢有謀逆的想法。”
“你不敢有想法?源昌星君李榮鋯,參政大臣侯駿騏,你那表兄趙杰,難道都是自己想謀反,想做天尊嗎?還有杜嗣晦的兒子杜賀,那些帶兵擁護你的將軍,難道都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堂堂天朝高明天子,有誰能陷害你?有誰敢暗殺你?明明是你謀反篡位不成,卻不知尊前反悔求饒,反而血口噴人,到處攀咬。你按的是什么心?現在難道不是你在陷害你四弟嗎?你若還有半點人性,就說不出這些話來。”
“父皇!!!我起兵謀逆時候,依附我的不過幾個書生,我能指揮的也只有城外千余散勇兵將。兒子雖然愚鈍,但也不至于行動如此草率,計劃這樣不周。實在是因為戚甘受李泰褒利誘,想以身做局陷害孩兒。兒臣怕啊。。。。。。”
“你怕什么?真有什么陷害不公,你不知道稟報朕嗎?怕?我看你不是膽小怕事,而是膽大妄為。”
“父親!當初五弟謀亂,孩兒知道天元神君開始抓了十幾個人嚴加調查,并無牽涉其他。父皇似乎不信才又交給了政事堂再次徹查,想看是否孩兒也牽涉其中。五弟的事的確和兒臣無關,因此雖有牽強附會,有意攀咬之輩,昊元神君也沒有給孩兒定罪,孩兒更有信心可以自證清白。”
“宮里的事,你倒是知道不少。”天尊李太宗發出一聲冷笑。
“兒臣窺探君私,也是死罪。但是如果兒臣不這樣干,也許早就被李泰褒給陷害弄死了。和兒臣有勾結的內侍官名單,昨日兒臣已經交給黃總管了。但是兒臣可以以性命作保,李泰褒在宮里的眼線,附庸遠比兒子更多。請父親明查。”
“你管好你自己吧。來人,把這個不孝的畜生帶回宗正府的天牢。朕不想見他。”天尊聽了他的話,心中難受已經不說,甚至生出了一點惶恐。他不想聽,不敢想。他需要冷靜。
“父皇!李泰褒還計劃暗殺九弟。他要做天尊,他要干掉我們所有人。。。。。。”門口傳來李承天最后的嘶吼,回蕩在空中。
“帶出去。給我帶出去。你們這些吃干飯的混蛋,還不幫我把他快些拉出去。”
“陛下,天子。。。罪臣李承天已經交宗正府看管了。”高大力心疼地看著他。
“你也下去吧。朕累了。。。”
廣孝天尊李太宗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空落落的大殿里,孤獨的他,心徹底亂了。
魏國天君府。
“殿下。圣旨你接是不接。老奴還要回去復命呢。”來傳圣旨的內侍官,是李泰褒不認識的新人。他背后站著的傳旨官楚善登,表情看似從容平和,卻在骨子里笑話自己。
“神君,你傳的這道旨意是什么意思?父親當初親口許諾我,李承天謀反案之后,就立我為天子的。那天你也在場。”
“天君。雷霆雨露都是圣意。你還是接旨謝恩吧。”
“要我去封地?我不信這是父親的旨意。這旨我不接,我要見父皇當面問清楚。”李泰褒說完奪門就走,根本不理還在宣旨的眾人。
“司空大人。你是沒看見,他當時那氣急敗壞又手足無措的樣子。真好笑。”楚善登交旨后,第一時間去了孫輔機的圣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