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天界的日子還算習慣嗎?”上官婷依舊是一身貴婦打扮,氣質容貌也無絲毫變化。
“都好,就是嬸子不在身邊,算不上完滿。”古琴月拉著她的手,一搖一擺地撒嬌,聲音盡顯嫵媚。
“就你會說話。人精兒。有他陪著你還不夠啊?”上官婷指著莊清云笑得既慈祥也溫柔。
“他現在整天都不見人影,哪里還顧得上我。”古琴月故意向莊清云吐了吐舌頭惹得滿座皆笑。
燕歸田等人熟知莊清云的性格,也早習慣了古琴月在他們面前各種撒嬌淘氣開玩笑。正當眾人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被莊清云帶進谷中的,老實到不可救藥的應天,聽古琴月這樣說莊清云,也沒人幫他解釋說明,還當他不肯自我辯駁。哪怕是這個陌生的環境,也容不得別人誤會他,忍不住替他辯解起來,“古大小姐。師叔因為公務太過繁忙,才有所怠慢。他本身負天尊重任所托,又憂國憂民,以天下為己任。從來家國兩難全。請您務必諒解。”
他不說還好,一開始所有人還尊重他壽數最長,聽他道理,直到他講莊清云憂國憂民的本性時候,除了一旁的墨緣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墨奇不敢無禮嘲笑長輩,其他人沒有一個不笑得前俯后仰,就連平日里最講究端莊儀態的上官婷也笑出了眼淚。
“燕叔,婷嬸,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我大師兄東極真君的徒弟,現任天子詹事主簿,應天真人。我帶他進谷,也是為了將來聯絡方便些。他是我信得過的自己人。”
“不用你說,也知道信得過他。”上官婷的笑怎么都停不下來,“谷口十多個金仙散仙,也是你的朋友嗎?怎么不一起叫進來。”
“上次琴月脫險與我相遇后,我只得了機會托人帶信給燕叔你們,簡單報個平安。而我們在天界的事一直還沒來得及和你們細說。”接著,莊清云和古琴月就你一句我一,講故事一樣和他們說起這幾百年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各種經歷。一直說到,墨奇進士及第成了翰林待詔,帶著外面一干侍衛跟著莊清云下界公干。
“莊墨麟?我們墨奇長大了,讀書修為都好,取的名字也好聽。”上官婷看墨奇的眼神永遠都是那么慈愛。
“我讓他改叫莊墨琴,他就是不肯。就會用話和笑臉哄我,明明就是偏心。哼。”古琴月又撒起嬌來。
“師父,師叔的官是不是很大啊?外面那些仙家高手都是他的手下嗎?”獨孤堅男性的關注點,肯定和上官婷不一樣。
“你師叔現在是真君了。是很大的官。比真人大。”燕歸田的結論也是聽他們倆前面講故事時候得出的。其實真君真人什么的,他自己一點概念都沒有。
“你自己什么都不懂,還亂教堅兒。”上官婷看著毫無天界經歷,官場經驗的燕歸田一本正經地給獨孤堅解釋,又被氣笑了。
等上官婷一番解釋后,燕歸田若有所悟,開心地摟著莊清云一個勁地叫好,獨孤堅更是一臉羨慕崇拜。
“燕叔,婷嬸。這次我們來,就是想邀請二位,什么時候有空去天界我們的洞府盤桓小住。若是將來有意移居天界中隱鬧市,那是更好了。天京,洛陽都是好去處,總之務必要和我們在一起。”莊清云知道燕歸田不會選擇大隱于朝,又覺得他們現在小隱于野,既委屈了自己,又不如在天界靈氣極高,便于修行。
燕歸田憑著好爽的性子剛想回絕他的好意,沒想到上官婷卻搶白說到,“過幾日,等你公務完了,回去之前再來看我們。到那時候我們再說。天界我也的確很久沒去了。你燕叔本是魔修渡劫,那時不宜在天界長居。我們倆散居下界倒也沒有什么。現在他佛功超過了金仙境界,只是為了遷就我,從未動過這個念頭。你們不知道吧,他本是煉丹的高手,因為要跟我隱居斷了財源,才改配藥養花的。而且就算他性子上不適為官,但是天界的靈氣遠非下界可比。讓他去看看,總是應該。哪怕去看了,真不喜歡,再回來也無不可。”
“好啊,好啊。我就當你們答應啦。到時候一定要多住幾天。”古琴月怕燕歸田說什么再議的話,接著上官婷的話就再也肯不放。
燕歸田的性格爽直,當時就笑著答應了下來。
“移居的事我可沒答應你啊。只說去看看你們的新家。而且最好是等堅兒渡劫后,帶著他一起去。”上官婷一直難忘獨孤堅為燕歸田守空冢百余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