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迅速轉身,從椅上躍起,單手撐地,一個后翻就出了屋子,落入院中:“爹,可一不可二。”
謝堂看著兒子的身手,眼神中滿是欣慰,但他很快又神色一凜,出拳跟上。
謝鉞繼續后退,正準備嬉笑一番,就聽到有人出聲喊道:“小公子接槍。”
他下意識抬手,等到長槍握入手中才覺出不對,他和爹在府中也經常切磋,但怎么也不該動了兵器。
他剛想回頭呵斥,卻聽到破空之聲,他立刻抬槍擋住攻勢,就發現爹也已經揮槍攻來。
“爹?”他滿目不解,但謝堂卻沒給他再問的機會。
侯府內很快就亂了起來,一群家丁和府兵,一路跟著兩人,也不知道是要攔,還是要幫。
就這樣一群人烏泱泱的鬧到了府門前,好不熱鬧。
“小公子快上馬!”
謝鉞不可能對爹真的動手,只能邊戰邊退,此刻聽到聲音,他側頭看去,就見他的寶馬飛風已經立于府門前,他瞬間又是一愣。
但謝堂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提槍扎刺而來,謝鉞只能側身閃躲。
兩人相交之際,就聽謝堂說了句:“快走!”
謝鉞雖不明白,但卻不再戀戰,槍身撐地,一躍而起,落在了飛風的背上,策馬離開。
“快,派人去追,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小公子不想成親,跑了!”謝堂站在府門前大喊了一句。
府門口那烏泱泱的人,立刻跟著吼了一句:“小公子不想成親,跑了!!!!”
謝鉞聽著后面的聲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聽到身后有馬蹄聲,立刻回頭看去。
是自己的隨從梁錢,看他背著包袱的模樣,不用說定是爹的安排:“什么情況?”
“侯爺說了,此刻先離京,往北去,去哪都行,先躲上幾年,到了地方,用軍中密語傳信回京,侯爺會讓人定期送銀子過來的。”梁錢急匆匆地說道。
謝鉞皺緊眉頭,故意用長槍挑壞了幾處擺在街邊的攤位,他知道此刻必須鬧到人盡皆知,他已離京,不然侯府定有包庇之罪。
不過今日圣旨確實很蹊蹺,他雖在家中裝瘋賣傻,卻也沒真的傻到那種境地,也不過就是希望爹娘不要太憂心罷了。
當今朝局三足鼎立,京中有皇上和臨親王相互制衡,北邊有鎮北王虎視眈眈。
靖朝境內雖勢力多股,但因為相互制約,倒也顯得國泰民安。
定遠侯府是絕對追隨皇上的,皇上此番舉動是不再信任,還是有要事相托?
爹讓自己往北去,便是去到鎮北王的轄下,只是躲避拖延之術,還是別有安排?
他駕馬疾馳,到了城門口,看到的官兵自然抬手想攔,他直接抬槍將人逼退,縱馬離開。
“小公子,我們走的這么張揚,算不算抗旨不尊啊?”梁錢有些擔憂地問道。
“哼,皇上賜婚,又沒說日子,鎮北王也不在京中,小爺我親自去看看夫婿,算什么抗旨!”
他能想到,爹娘一定也能想到,而且會想的比他更全面,所以他不是很擔憂京中局勢,還是要快些離開,速到地方才是要事。
想到此處,他低頭對飛風說道:“長久不跑了,讓小爺看看,你可有退步啊!”
飛風似乎聽懂一般,抬頭嘶吼一聲,速度瞬間又快了一些。
梁錢看到此景,只能抬手揮鞭,小公子你那是良駒,這么跑,小的哪追的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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