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村里已經沒有了活口,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葉遜,謝鉞他們便又開始啟程前往鎮北王府。
“王爺,接到消息,國舅爺到了曲州游玩了一段時間之后,去了安豐,見了合陽縣君。”左稚上前說道。
賀固川抬頭看了一眼月色:“還有三日就能到曲州邊境了,定遠侯府的車隊動了嗎?”
“沒有,還停留在陵陽,謝世子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方式交代了他們。”左稚說道。
“那個金鑲樓有查到背后之人嗎?”賀固川問道。
“直接所指,就是陵陽的一個姓張的富商,但應該不會這么簡單,屬下還在讓人查。”左稚說道。
賀固川不再說話,當初季桅丟了一個金鑰匙,他便有些疑惑,他突然從京城北上,定然有所緣由。
雖然京中傳他紈绔,但身為季相的兒子,又是皇后的胞弟,怎么可能真的蠢笨不堪。
若是如此,皇后又怎么可能會將貴重之物交給他。
此刻他去見了合陽縣君,定然是有所圖……
謝鉞這時正在街上溜達,他們只要能進城,賀固川也不可能拘著他的行蹤,而且他一個人出去,需要被擔心的是旁人。
他走在街邊,一會看看這里的東西,一會看看那里的東西。
隨意的在各處鋪面間晃著,直到走進一間成衣鋪子。
“爺,要不要做一身衣裳,已經快要入冬了,看看這皮子,都是剛收的。”店小二笑著迎上來。
“只有這些?”謝鉞抬手翻著,隨意問道。
“樓上還有,要不要上去看看?”店小二走到樓梯口,引路向上。
謝鉞開開心心的上了樓,推開了二樓隔間的門:“哥!”
謝鑲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你的身后沒人跟著,放心吧,周圍有一他們守著。”
“哥,他是鎮北王吧?”謝鉞抓了把桌面的瓜子,開心的嗑起來。
謝鑲冷哼一聲:“這么久才猜到,你確實挺蠢的。”
謝鉞不樂意:“哥,那是因為你沒看到,我救他時,他多狼狽,我哪會想那么多。
不過,這北面勢力錯綜復雜,和我們之前在京城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謝鑲用手敲了敲桌面,給了和他一個眼神,謝鉞就狗腿的開始給他剝瓜子仁:“哥,吃!”
“季桅去見合陽縣君了。”謝鑲說道。
“誰啊?”謝鉞一點也不在乎。
“善親王的妹妹。”謝鑲說道。
“啊?他是皇上的皇叔,那她不就是皇上的皇姑?”謝鉞停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愣。
“是宗親。”謝鑲嘆了口氣:“但季桅是皇后的弟弟,他此刻去拜訪縣君,有些不對。”
他說到這,掏出懷中的金鑰匙:“你說這個會不會是什么信物?季相將他交給我的時候,你還沒有回京。
他是一早就知道我會來北方嗎?”
“他們是親戚,見面還需要信物?”謝鉞還在剝瓜子:“若是這樣,季桅已經知道鑰匙是假的,他又怎么可能還去呢?去了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