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謝鑲皺眉問道。
“嗯……”謝鉞摸了摸脖子:“吃了有一會了,估計吐不出來了。”
“沒-->>什么,大補,可能會流點鼻血。”謝鑲起身,將謝鉞的槍遞給他:“正好去打一架發泄發泄!”
“賀固川!!!”
謝鉞來的時候,賀固川已經站在院中了,今日又在落雪,他的帽子和肩頭已經雪白一片了。
“小爺今天可不會留手,非要將你捅個對穿!”
長槍破空而來,賀固川側身閃躲,一片雪花正好落入眼中,讓他下意識閉眼,露出半分破綻。
于謝鉞而,這樣的破綻足矣定下勝負,他單手上挑,不給賀固川抬手擦拭的機會,槍出如龍,紅纓晃動,配合落雪,讓人無法第一時間分辨他的攻勢。
誰知賀固川卻順勢閉上眼睛,側耳聽聲,沒有被這攻勢擾亂半分,腳步靈活晃動。
不僅將所有攻勢一一避開,還順勢揮拳而上,想要拉近兩人距離。
謝鉞快速退步,卻因落雪,腳下一滑,被迫抽槍轉身,讓賀固川尋到破綻。
賀固川右手揮拳,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攪動,雪花包裹拳頭,向著謝鉞而去。
謝鉞連忙抬起長槍,用槍桿擋住這一拳,不受控的往后滑行了一段。
他看著閉眼的賀固川,抬腳變換方向,看著對方因為他的動作,而側頭聽聲。
他冷哼一聲,單手將長槍丟出,賀固川果然順勢閃躲,而他則立刻揮拳而上,直接砸中對方右肩,逼得賀固川向后退去。
賀固川身后就是樓梯,他閉眼無法視物,腳跟撞到樓梯的時候,身子下意識一晃。
他快速抬手,因為謝鉞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但謝鉞卻再次握住長槍,自上方劈下,準備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當!”
謝鉞只覺虎口一麻,撕裂般的疼痛傳來,手中長槍脫手而去,落在一邊。
“哥?”他轉頭看去,握緊拳頭,不解開口。
賀固川抬手擦眼,彎腰撿起謝鉞的長槍:“世子爺,我們二人切磋,不勞世子爺動手。”
“剛才那一下,若是你閃避不及,肩膀和鎖骨,甚至肋骨都可能斷裂,我們馬上就要啟程安豐,王爺若是受此重傷,如何出行?”謝鑲說道。
謝鉞立刻低頭,他明白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賀固川將長槍遞出,這才看到謝鉞手上的血跡:“受傷了?”
“世子爺,我不能傷,他就能?你是他哥哥,怎可下這樣的重手?”
“是他殺心過甚,握槍姿勢不對,不然不會受這么重的傷。”謝鑲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將康匤找來。”賀固川心疼的抬起他的手:“疼嗎?”
“我差點打死你。”謝鉞抬眸說道。
“我多少能避開一些,不會像他說的那么重,而且他出聲制止,你一定會停手,為何要出招呢?”賀固川皺眉,心疼的看著他。
“我若已經傷了你,你還會氣我哥傷了我嗎?”謝鉞問道。
“你傷我,我愿意,他傷你不行!”賀固川拉著他的手走進屋中,撣去他身上的雪,小心吹著他的虎口:“疼嗎?”
“還好,這種程度,我不太在乎。”謝鉞說道。
“那也不行,這里嚴寒,傷口極難恢復,還容易變成凍瘡,等下讓康匤好好幫你包扎起來,最近出門都要帶手套,一定要護好了。”賀固川心疼說道。
謝鉞看著他托著自己手,滿目心疼,小心翼翼的模樣,突然覺得心跳又有些失控。
所以真的不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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