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錢伺候謝鉞休息,忍不住開口問道:“國舅爺需要走那么急嗎?”
謝鉞壞笑著靠在他肩上:“你說尹家沒找到兵符,季桅又走的如此匆忙,他們會輕易放過他嗎?”
梁錢一愣,緩緩抬頭:“國舅爺走的時候還在抹眼淚,說小公子對他太好了。”
“難道離京一趟,若都是平淡之事,回去如何吹啊?”謝鉞笑著說道。
“那,那國舅爺要是出事了怎么辦?”梁錢有些著急地問道。
“不會!”謝鉞站直身子,揮了兩拳:“我能想到的,賀固川也能,他這次本就要動尹家,所有去動季桅的人,他都不會留活口的。”
梁錢雙手合十拜了拜:“希望國舅爺這輩子都別醒悟。”
不然等到小公子回京,那就有的鬧了……
“我讓你去查蘇白關在何處,你查到了嗎?”謝鉞問道。
梁錢搖頭:“總覺得不在這別院里,這里看著松散,但周圍氣息十分不對,可能都是暗衛。”
“金玉奴……”謝鉞躺在床上嘀嘀咕咕的哼著。
蘇白是旦角唱的定是玉奴,這出戲又名棒打薄情郎,按他的說法,他離京之后可能被尹家所救,尹家里面有人是他的情郎?
他是想說他是被迫行事?
哎呀,忘記問季桅他唱的是哪一段了……
“梁錢,你覺得他唱金玉奴,是不是就是說尹家有薄情郎?”謝鉞翻身問道。
梁錢想了下:“對不上吧?金玉奴里的薄情郎不是莫稽嗎?
他是滿腹詩書入贅金家,高中之后,才背信棄義,將玉奴推下水,將她爹趕走吧?
若是這么說,尹家應該是玉奴落水后,救了她的那個許大人吧?”
說到這,他轉眼看向謝鉞:“小公子,那這個薄情郎就是你了。”
謝鉞抓起枕頭就丟了出去:“我哥要是在這,你這么說,已經被扒皮抽筋了。
而且你也說了是入贅,小爺我去聽戲給的真金白銀,入個屁的贅!”
“可能他就是唱了個戲呢?”梁錢手忙腳亂抱住枕頭,放回床榻。
“蘇白這樣的人,是在達官貴族之間討生活的,若是沒有腦子,早就死了。”謝鉞抱住枕頭:“你明天給高家送個拜帖。”
“小公子,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梁錢說道。
“不去會會永遠不清楚。”謝鉞抓住枕頭放在腦后,往床上一躺,就閉眼睡了。
梁錢守了他一會,吹熄燭火走了出去。
賀固川站在對面廊下看著房內的燈滅了。
“王爺,不去嗎?”左稚不是很明白,王爺已經站了兩刻鐘了,不冷嗎?
賀固川搖搖頭:“白日剛將季桅趕走,晚上就摸去榻上,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左稚思索片刻,不知道怎么說才是對的。
“季桅那處如何了?”賀固川問道。
“還沒出城就有尾巴跟上了,不會驚擾國舅爺,今晚就會動手全都解決掉。”左稚說道。
“祖宅讓人潛進去了嗎?”賀固川問道。
“進去了三個,別的還在找時機。”左稚回道。
“明天賣個破綻給梁錢,讓他找到關押蘇白的地方。”賀固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