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陣!”尹定出聲喊道。
謝鉞聽到這句話,神情瞬間緊張,不管是什么樣的陣對他而,此刻都會是極大的麻煩。
所以他沒有猶豫,快速出槍,想讓他們無法集結。
這時兩支箭飛過他的身側,他知道賀固川在樹后,就算他不管應該也不會有事,但他卻又無法不管。
賀固川此刻意識全無,坐在樹下本就嚴寒,若是再受傷,只怕撐不到回城了!
他飛身向后,揮槍擋開箭矢,卻已失去先機。
“這是……”謝鉞看著他們的陣型,眼中出現驚詫。
“小侯爺定然認識,畢竟這是定遠侯府所創,千稽陣。”尹定笑著說道。
謝鉞握緊手中的長槍,冷哼道:“你也知道是我侯府陣法,班門弄斧,可笑至極。”
尹定聽他這么說,還真的伸出了一絲心虛,此陣法一般十人便可組成,稱為千稽陣,便是意味著你來千人我也留的下。
可任何陣法定都有破陣之法,雖然自己不知道,但這是謝家自創,可能還真不好說。
謝鉞哪有什么破陣之法,于他而,人死了陣自然就破了!
而且賀固川也等不了那么久。
他看準一人,剛才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觀察過,此人下盤較弱,對上他的長槍毫無勝算。
他大喝一聲,主動出手,形如電,強如龍,直刺向前,卻在對方出刀的瞬間,腰身扭動,飛身而起,順勢帶動長槍,橫劈而去。
果然那人閃躲不及,被長槍擊中,瞬間倒地。
他剛想趁勢追擊,耳邊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他想都沒想便沖著賀固川而去,他抬起長槍,卻差了一點,只能飛身向前推了賀固川一把,射出的弩箭正中他的鎖骨下方。
“我就說,人沒死透,都是麻煩!”他看見射出弩箭之人,還在安裝箭矢,直接抽出腰間匕首丟出,讓他徹底沒了生氣。
“小侯爺,要不還是束手就擒吧。”尹定看著倒下的弩箭手,冷聲說道。
謝鉞轉頭看他,彎唇一笑,揮手劈斷弩箭,抬手用力擊向斷了的箭身,直接讓箭頭從背部射出,落于地面。
“小爺可不知道,什么叫束手就擒!”
他握住長槍,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小爺只知道,傷了我的人,你們都得死!”
他握槍向前,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定神閑,而像是完全殺紅了眼,長槍橫劈,全是破綻,劈向他的長刀,他壓根不避,就看是你的刀長還是我的槍長。
“退!”尹定狼狽出聲。
槍為百兵之王,長刀想與之一戰,只能靠身法取勝,此刻他們列陣而行,本就沒有身法可,可單獨散開,身法上又完全不能和謝鉞匹敵。
更別說謝鉞已經殺紅了眼,置生死于度外了。
他看了一眼賀固川的方向,今日偶遇他們二人,賀固川還不知道怎么了,這么好的機會,他不信殺不了他們!
“今日定要殺了他,不然他也不會放過我們,和我們的家人!”尹定大吼一句。
他這句以后出,之前才被謝鉞打倒在地的人,一把抱住了謝鉞的小腿。
謝鉞只能回槍下刺,但這也給了別人近身的機會,一時之間他身上便多了兩處刀傷。
對方一看這樣有效,都想效仿,不顧生死的想要貼近謝鉞。
謝鉞自然看出對方目的,他快步后退,卻又瞬間前刺,順勢刺中一人,立刻抽槍橫劈,剛要順勢再刺,三支箭矢先后而來,逼退了他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