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鉞有些失神的眼睛眨了眨,隨即說道:“我說的是不讓你生娃,這里廢了,我們怎么下棋?”
賀固川忍不住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可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話我?”謝鉞推了他一把。
“不,是笑話我自己!”賀固川說的認真,隨即抬頭:“謝鉞,我心悅你。”
“你說過,我知道啊。”謝鉞坦然地看著他。
“嗯,但我想要說,想要一直告訴你。”賀固川說道。
謝鉞抬手摸了下鼻尖,向左右看去:“起來吧,我肩膀好多了。”
從這出本就可以直接進暖閣,賀固川讓謝鉞躺好,站在他身后一手幫他熏著肩膀,一手幫他烘發。
謝鉞則舒服的直接睡了過去。
賀固川看到他睡著,低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下。
是我太急了,我還沒有那么好,你憑什么要愛上我呢?
第二天一早,左稚就有事來找賀固川,謝鉞表示他要去騰云閣待一天。
賀固川知道這話定然不會是假的,交代了一番,便跟著左稚離府了。
謝鉞到了騰云閣,直接去了三樓,找到藏好的書,翻到自己之前看的那一頁。
因為他已經看了大半,他本以為這本冊子也就差不多記完明陽六年,誰知道后面卻不是每日都記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
——明陽九年,三月初三,習字,練武,母后病重,無需請安。望母后安康。
……
——明陽九年,三月二十八,晨起至母后宮中請安,母后已醒來三日,精神尚可。
……
——明陽九年,六月初九,母后賞賜永年宮,搬入宮中與我同住,我勸慰此舉不合規矩,母后抬手撫我發絲。
母后說,她該死了,只想再陪我一年。
謝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后面已經沒有字跡,他將書本又翻至第一頁,一條條的看下來,什么異樣都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那最后一句話,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是皇后娘娘病體難愈,只有一年大限?可若是這樣,前面一定會寫下來的,可是什么都沒有。
謝鉞這時才注意到一個他從沒有注意過的點。
良貴妃怎么可能是太后呢?
按著規矩,她最多是太妃啊?皇上又不是她所出,她也并未封后,怎么輪,也不輪不著她當太后啊。
本朝也有過沒有太后的先例,又不是必須要立,為什么呢?
臨親王這些年會有這么多的動作,也和令貴妃是太后分不開關系。
畢竟他娘是太后,他就應該是皇上啊!
謝鉞緊張的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冊子,他突然覺得這本冊子不能讓人隨意看見。
對了,庫房!
賀固川不是說了,可以讓余茂帶自己去庫房嗎?
藏在那里,肯定不會讓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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