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固川看著跪在下處的袁恪,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恪咽了下口水,不知道因何封府,他自然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廣盛樓里那個是誰?”賀固川問道。
袁恪一愣,顯然沒想到廣盛樓已經暴露:“是,是臣的哥哥。”
“那暗室里的銀子又是怎么回事?”賀固川繼續問道。
“銀子?想來是廣盛樓的日常所得。”袁恪說道。
“幾十萬兩,日常所得?”賀固川冷哼一聲。
“什么?”袁恪顯然嚇了一跳:“臣,臣不知……”
“本王從未聽聞你有哥哥,這哥哥又是從何處而來?”賀固川問道。
“臣為雙生子,哥哥他出生便被有心之人抱走,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外人并不知曉。”袁恪說道。
“你們相認之前的這么多年,他在何處生活?”賀固川問道。
袁恪猶豫片刻說道:“勒朔。”
“外族之人,說是你哥哥,你就敢這樣留下,讓他在齊華作威作福,你就沒有想過后果?”賀固川問道。
“臣……”袁恪無奈說道:“家中對他多有虧欠,只能稍加彌補。”
“你家中對他有虧欠,你彌補的法子,就是讓他用你的身份,在城中玩弄女子?
這廣盛樓是開來做什么的?”賀固川問道。
“最早的時候,只是給哥哥開了一個賞茶品茗的地方,誰知道他卻將內里改成了……招待他人之所。”袁恪說道。
“所以你知道之后,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還偶爾出入,幫他掩蓋身份。
袁恪,你真的只是想要補償他,而沒有一絲私心嗎?”賀固川拍案問道。
袁恪跪趴在地上一不發,顯然被說中心事,無法反駁。
“你們會做生意啊,青樓太過招搖,很多人也不愿意去,你借著自己的名聲,對外說想要生子。
誆騙女子隨你回去,再誘使她們去廣盛樓接待旁人,這還真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賀固川繼續問道:“不過本王還是不解,既然這樣,你那院子里住的女子,又是如何用的?”
袁恪嘆了口氣,抬起了一些身子說道:“我……,我只愛發妻,當初有那院子,確實是為了生子。
不過不是生我的,而是生我哥哥的。
我想著孩子是要出生,就算將女子接回來,我也不用與她有多少接觸,這爵位也算還給了哥哥。
可誰知道,哥哥找了不少女子,卻無人有孕,我帶著哥哥去了旁處,尋了一個大夫,查完才發現他不能生育。
誰知道回來之后,卻發現那院中有名女子有身孕了。
哥哥一開始很生氣,可很快他就改變了想法,反正他也不會有孩子,這些女子已經找來了,錢也花了,那何不尋一處生意,賺回來。”
“所以你們不會允許男孩活著,什么院中女子彼此算計,其實都是你們這對兄弟下的手。”賀固川說道。
袁恪低著頭沒有說話,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沒有阻止和動手也沒有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