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謝鉞立刻坐直了身子,又因為頭疼而抽了口氣:“你帶我去喝一文錢的酒?這玩意能喝嗎?”
賀固川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讀道:“撫琴唱曲三文錢,一等姑娘飲酒作詩十文錢……”
“等等……你這讀的是魂銷樓啊,還是濟善堂啊?”謝鉞抬手阻止了他,一把將酒單拿過來打量。
看到最后,他有些驚訝地說道:“過夜一錠黃金?”
“怪嗎?”賀固川問道。
“這……”
謝鉞撇嘴,這何止是怪,這是太怪了,別的東西等于是白送了,但最后又給了個這么高的門檻,也就是說一般人都能進這扇門,甚至還真的能占到便宜,但想要做點什么,那是不配的?
可為什么呢?前面都已經虧了本,過夜價碼高點也正常,可這不是一般高啊,這就算不是一般人,也不是隨便付得起的。
“我怎么記得你給了一錠銀子,那不是虧了?”他說完,又趴回賀固川肩頭,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賀固川連忙又開始幫他揉頭:“沒什么虧不虧的。”
他給的是暗室里的銀錠子,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賀固川!”謝鉞蔫蔫地說道:“人果然要動腦子,不能只貪圖享樂……”
看出他是真的難受,賀固川連忙喊道:“快些,讓康匤在屋里候著。”
他帶著人回到屋中,康匤連忙上前幫他號脈:“沒有大礙,就是醉酒所致,我去開貼藥,吃完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賀固川這才放心的坐在床邊,繼續幫他揉捏。
魂銷樓他之前就注意過,也觀察過很長時間,他會帶著謝鉞去,是真的想讓他放松一下,逛個青樓喝點花酒,他心情好了,自己還能趁機占點便宜。
而且謝鉞的酒量,也不應該栽在那什么神仙醉上。
是自己疏忽了,賣的那么便宜的‘名酒’,每日那么多人去買,他就是釀造的時間也不夠,這酒定然是有問題的。
“對不起,我確實太過笨拙了。”
每次都是這樣,他壓根沒有想過傷人,卻又總是會有疏忽,照顧旁人這件事,他好像一直都做不好。
謝鉞似乎感受到他的心情,睜開眼睛,就看到賀固川低著頭,專心的幫自己揉捏著頭部,他主動抬手一把將人拉進懷中,親了一口。
“醉酒頭疼,小爺經常這樣,不算大事,你還自責上了?”
“我應該提前交代你幾句,也好讓你有所防備。”賀固川說道。
謝鉞卻笑著說道:“神仙醉,你以為我聽到這名字,再看到酒,還能有所防備,你真的是高看我了。
賀固川,我完全有能力對自己負責,所以別給自己攬責,小爺不需要!”
賀固川無奈一笑,為什么變成了謝鉞哄自己呢?
他湊近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謝鉞,我真的好慶幸,和你相識,和你相處,雖然現在的我們還算不上知己,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是的。”
謝鉞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著,他們倆是夫妻,為啥要是知己呢?知己更好一些?那他娶自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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