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天賀固川一直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那些銀錠似乎也沒了后續。
謝鉞也沒太在意這件事,說到底他只是鎮北王妃,身上沒有官職,有些事他本就不能過多插手。
在萬斛又逗留了二十天左右,賀固川準備啟程回去了。
謝鉞坐在馬車上,看著又在煮茶的賀固川,隨口問道:“那銀錠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涉及瓊州,也不在我的轄區,就算追到這批贓物,也很難追查,只能再尋機會了。”賀固川煮好茶,推到他面前。
謝鉞抬手接過,隨意一靠,倚在賀固川肩頭,仰著頭喝茶。
他這樣的貼近,讓賀固川很是受用,又多說了一些:“倒也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到,很可能和鹽有關。”
“鹽?”謝鉞立刻坐起了身:“哥哥說過鹽很重要,尤其是軍中。”
賀固川點點頭:“長期缺鹽,別說精氣神了,就連力氣都會少上很多。余慶十年,勒朔大破迭豫關就是因為缺鹽。”
謝鉞點點頭:“這個我聽哥哥說過,也是因為這一次沒有守住,所以才有后面的北方通商之舉。”
“嗯,當年就是因為鹽運貪腐,耽誤了給軍中運鹽的時機,偏又恰逢勒朔來襲,當年這件但貪腐案,先祖皇帝斬了上百人。”賀固川說道。
“鹽……都有定數,能運往外族,那朝中定然有人不干凈啊。”謝鉞說道。
賀固川垂眸沒有說話,只是又給他倒了一盞熱茶。
謝鉞也沒在意,只以為是涉及朝政,他不愿與自己多聊。
“已經七月初十了,等我們回府估計都八月份了吧。”謝鉞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賀固川點點頭,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去:“想騎馬嗎?”
“曬得慌,不騎了,快些趕路吧,這一路出來大事小事,一堆事,也是煩得很,早些回去,我要好好練練槍。”謝鉞說道。
終于一行人在八月初八的時候,回到了鎮北王府,府里很快就熱鬧了起來,因為快要過中秋了。
謝鉞趴在騰云閣窗臺上往外看,因為之前已經有了不在家過節的先例,所以今年他也沒多思家,反正以后估計都要在北方過節了。
突然他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響,他立刻向外看去。
一直在門外伺候的梁錢,也推門進來:“小公子這聲音像是世子的信號。”
謝鉞明白自己沒有聽錯,直接從窗戶翻出去,順著聲響的位置狂奔而去。
梁錢也趕緊轉身順著樓梯沖了下去,追在謝鉞的身后。
“住手!”謝鉞遠遠就看到暗衛正在攻擊一,他抬手射出袖箭,阻下暗衛攻勢。
一趁機翻身躍到他的身前:“小公子。”
謝鉞一個箭步擋在他的身前,看著暗衛:“我的人,你們也敢追。”
“小侯爺贖罪,屬下不知道,多有得罪。”暗衛趕緊都跪在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左稚過來,他一看到情形,連忙上前行禮:“小侯爺,他們沒見過一,想來是誤會了。”
謝鉞哼了一聲,心中雖然有氣,但也知道必須忍下。
“是屬下的錯,急著來見小公子,沒有自報家門人,讓他們誤會了。”一連忙說道。
謝鉞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一連忙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