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懷疑有防備,并不意味著你就不坦率,就是小人了,你又沒有害人之心,保護自己一些也沒什么。”
謝鉞沒說話,他明白賀固川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這件事可能并不涉及侯府。&lt-->>;br>想來蘇白應該是去季府給他做內應去了。
不過賀固川為何要對付季府?
他想自己當皇上?
這些年朝中的勢力分布,他和皇上一直都是對立面,可突然一紙賜婚,還是個男妃,他們倆卻站到了一起,這件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皇家真的會有兄友弟恭嗎?
他突然想起了那本閑書,出聲問道:“不知道永年宮修好了沒?”
賀固川手臂上用了些力氣:“肯定修好了,皇兄一定會幫我修好的。”
謝鉞抬手抱住他的腰,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是啊,皇上一定會幫你修好的。”
第二天,他回到侯府,先給安暄婉請了安,才出聲說道:“我想問娘一些要緊事。”
安暄婉瞬間明白,給了焦榕一個眼色,帶著謝鉞走到后院:“圍場到底出了什么事?”
“娘,我是想問,當年榮淑皇后是怎么死的?”謝鉞直接開口問道。
安暄婉面色一變,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這也是你可以議論的?”
“娘,爹和哥哥現在下落不明,皇上和賀固川兩人我也看不透,我只有知道當年的事情,才能稍微猜測一二。”謝鉞說道。
安暄婉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和你說,而是娘也不知道,但當年一定是出了大事。
榮淑皇后離世后三個月,你爹便離京去了軍營,兩年后你哥哥也跟去了。
直到先皇駕崩,你爹和哥哥趕回京中,輔佐皇上登基。
說實話,當時皇城里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而你爹和哥哥卻能不遠萬里趕來勤王,我當時都嚇了一跳。
這但凡有心之人參奏,通敵叛國都得認下。”
“所以爹和哥哥很可能知道皇族秘辛……”謝鉞垂眸:“若是這樣,皇上若有意掩蓋……”
“守轍。”安暄婉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娘想過了,鎮北王若是真的愿意護著你,有朝一日需要你和侯府斷了關系,別舍不得。”
謝鉞撩開衣擺跪下:“娘,守轍不孝,難遵母命。”
安暄婉苦澀卻又欣慰的笑了一聲,抬手摸上兒子的臉頰:“你啊,自幼便讓你爹和哥哥教壞了,現在又哪能扭的回來。”
謝鉞看著她的神情,笑著說道:“娘心里才不是這么想的,娘一定覺得兒子很好。”
安暄婉拉著他起身:“我們侯府也沒那么容易就垮了,安家只是京中無人,可不是族中無人。”
“不過有一人,娘還是要提點你幾句,路行風,不要隨意信他。”
“勇毅伯?他不是和哥哥很好嘛?”謝鉞不解:“而且對我們也很好。”
“懷柔之策誰不會啊。”安暄婉面上一沉:“那個孩子也是可憐之人,可他是勇毅伯府的人啊。
當年他一番胡鬧,差點把你哥婚事都鬧黃了,這些年就像改過自新一般,拼著命對他妻兒好,這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娘,你平時和哥哥聊天,也沒看出你的擔憂啊。”謝鉞不解。
“你們父子三人都是倔驢,他既然與人相交,便是真心相付,我若總是說他不好,你哥定然事事瞞我,還不如大度些,能多知道些事情。”安暄婉重重嘆了口氣:
“這么多年,我就想他趕緊娶個妻,誰知道人家還真的是一直不娶,你哥還傻呵呵的和他稱兄道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謝鉞皺緊眉頭,懷疑自己原來是不是真的瞎了,家里有這么多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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