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場和萬花樓之事都與謝鉞有關,刑部和京畿府衙難得站到了一處,都想要再見見謝鉞。
賀固川看著上面的兩位大人,淡定說道:“這兩件事,說與王妃有關,本就牽強。
現在兩位大人同時上門,都說讓王妃去府中問詢,怎么?是準備對上鎮北王府了?”
“王爺重了。”葉尚書立刻躬身說道:“圍場之事,王妃受人陷害,本也應該要查明真兇。”
“是啊,那女子行刺王妃,定有說法,為了王妃安危還是應該仔細探查。”楚謨也躬身說道。
賀固川看著他們二人,這是換了策略啊。
“兩位大人既然知道有人要對王妃不利,本王自然不會準他離府,府外還是太不安全了。”他順勢說道。
“王爺,下官帶了衙役前來,自然會護好王妃安危,請王爺放心。”葉尚書說道。
“倒不是本王放心不放心,而是今日入宮,皇上定下三日后讓本王離京,若是這個節骨眼上王妃出事,那本王自然就走不了了。”
賀固川端起茶盞,微微一笑:“兩位大人若是不怕擔責,就讓王妃隨你們去一趟吧。”
葉尚書聞有些猶豫,他自然聽出了賀固川的外之意。
藩王離京可不是小事,若是因此耽擱,誰也擔待不起。
他側頭看了楚謨一眼,楚謨此刻也有些猶豫。
他也明白著這句話是威脅,他們敢帶謝鉞走,鎮北王就敢派人阻攔,傷了謝鉞,再推個無名小卒出來頂罪,誰敢說此事和鎮北王有關?
可若是因此延遲了離京的時辰,他可擔不起這責任,看葉大人的神情,顯然也不想趟這渾水。
“皇上既然定下了王爺和王妃離京的時辰,那還是不打擾了。”葉尚書起身說道。
賀固川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未發一。
葉尚書看明白逐客之意,躬身行禮,領著楚謨退了出去。
謝鉞從后面走出來,端走他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你這陽謀,他們若是敢接呢?”
“那本王也敢做,然后去太皇太后宮里哭上一哭,再給這京城惹些亂子,自有他們求饒的時候。”賀固川冷哼一聲。
“不過……”謝鉞坐到桌邊:“何大人和葉大人不和已久,葉大人若是想借著何家公子的案子,扳倒一些人,估計何大人不會坐視不理吧?”
賀固川聞寵溺一笑:“王妃厲害,這都能看透。”
謝鉞沒理他,思索片刻說道:“所以季成析才會將此事交給刑部。”
“死的是何大人的獨子,對于他而,唯一的兒子沒有了,他便是一匹孤狼,這時候逮誰咬誰,就看如何用了。”賀固川說道。
“若是你,你會如何行事?”謝鉞問道。
“我會……”賀固川思索片刻,輕笑說道:“我會交給刑部一堆證據,都是可能會對我兒下手之人,且讓刑部去查。
朝堂之上,告假不出,工部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工期的,我一告假,這些事情便無法推進。
這時再上書皇上,訴說自己無能,獨子離世,身心俱疲,準備告老還鄉。”
謝鉞了然點頭:“皇上自然不可能準,反而會讓刑部加快審案,盡快給你說法。
刑部若是沒有作為,這時候很可能會變成三司會審,一同協查。
當初遞交給刑部的證據,就會有更多人看到,攪合進來的人越多,事也會越多。
而且若是這樣,季成析便不可再越權管理此事,當初的很多事情,可能都會推翻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