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確實有些無力,而且頭暈的厲害。
水善陵看了一眼桌面的酒,眼神中也有些許疑惑。
這時候賀固川正好推門進來,快步走到謝鉞身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公子?”
“聽金兄之,他應是好酒之人,這才喝了一杯……”水善陵開口說道。
賀固川卻眼眸一暗,飯都快吃完了,自己剛離開,這人才拿了酒出來,誰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他無奈看了謝鉞一眼,碰到酒和打架,這人真的是永遠不記得吃虧二字。
“要不先回去吧。”水善陵給了黑倫亞一個眼神,讓他去結賬。
賀固川彎腰背起謝鉞,往門外走去。
“是去我府上,還是送你們回客棧?”水善陵跟在后面問道。
“叨擾水公子了。”賀固川垂眸說道。
將人帶回水府,賀固川喂了謝鉞兩杯茶,人才有些清醒。
謝鉞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勉強撐起自己,卻還是撐不住,又摔回了床面。
“我就喝了一小杯,他下藥?”
賀固川彎腰幫他去了發冠,脫了衣衫:“應該不是,若是真的下藥,你已經無力,我還未歸,他應該帶你盡快離開才是。
不過……你怎么就這么招人喜歡呢?”
謝鉞抬眸瞄了他一眼:“啊?喜歡?”
“你說水善陵是不是看上你了?”賀固川脫下他的鞋襪,輕聲問道。
“看上我?我是男的,他也是,他瘋了嗎?還是瞎?”謝鉞只覺得頭疼難耐,閉著眼睛說道。
賀固川也沒和他生氣,幫他蓋上被子之后,站起身:“躺好,我去看看哪里能打熱水。”
謝鉞閉上眼睛,沒有應聲。
水善陵端著醒酒藥,來到屋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金順,你家公子還好嗎?”
屋里并沒有聲音,他便直接推門而入,站在外間又喊了一聲:“金兄?”
謝鉞迷糊睜眼,起身披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水善陵看他發絲披散,里衣也未系好,迷迷糊糊走出來的模樣,趕緊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面,抬手去扶他。
“怎么也沒穿鞋?”
他扶著人到桌邊坐下:“我略通醫術,要不幫你探探脈。”
謝鉞抬起手放在桌面,準備看他要說些什么。
“這……”水善陵站起身,湊到謝鉞面前:“我看看你的眼睛,別動。”
賀固川端著水走進屋,就看到謝鉞仰著頭,而水善陵正要湊上去。
“做什么?”他一把拽過謝鉞,護在了懷中。
水善陵終于覺得有些不對,他打量著兩人的姿勢,眼中透出一抹了然。
“我是有所猜測,不知道金兄是不是去過勒朔?”
謝鉞搖頭說道:“并沒有。”
“可金兄身上中過曼陀薊。”水善陵說道。
賀固川一愣,這毒難道還沒清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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