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陵看謝鉞想事情想的出神,忍不住抬手拍了下他的肩頭:“別想了,你想不明白的,這些事情,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想清楚的。”
“為何?”謝鉞不解。
“因為你太純了些。”水善陵直接說道:“你這樣的人,若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想的可能是改變,是幫助,而不是順勢而為,只為己利。
你娘說的對,尋個機會,做個閑散官員,于你而更加合適。”
“你不是這樣嗎?”謝鉞轉頭看他:“我落水時,你伸出的手,不也沒有為了己利嗎?”
“誰說沒有,我剛才還讓你陪我睡覺呢。”水善陵笑著搖頭:“所以我說你太純了些。”
“你剛才干嘛了?”賀固川剛走上船艙,就聽到了這一句。
謝鉞嚇得跳了起來,快步走到他的身邊:“你,忙完了?辛苦了……”
“為何如此心虛?”賀固川看著他問道。
水善陵站起身,悠閑的看著兩人的姿態,他一點都不相信剛才謝鉞說的。
他怎么會主動說,而金順又怎么可能真的相信他!
“沒有心虛,嘿嘿……”謝鉞試圖用傻笑迷糊,有些事情是可以說,但不是大庭廣眾可以說啊。
“剛才我和他說,讓他陪我睡覺,我就幫他混個官坐坐,他同意了,直接和我去了船艙。”水善陵眨了眨眼:“唉,坐船過來挺久的吧?”
這意思就是他來的時間太久,不論想做什么,都已經夠了。
賀固川一把握住謝鉞的手臂將人拉到身后,他都能想到,謝鉞一定是真的去睡覺了。
“水公子,如此齷齪之,也能隨意宣之于口?”
水善陵看著他眼中的怒意,和他護著金的姿態,有些震驚的開口:“你問都不問,便信他?”
“我知公子為人,為何要問。”賀固川現在只想把水善陵丟下船喂魚。
水善陵聽到他的話,自嘲一笑:“雖是下人,卻有氣節,我算是明白他為什么喜歡你了。”
賀固川一愣,立刻回身問道:“你和他說,你喜歡我?”
謝鉞一臉鎮定地搖頭:“沒說啊。”
賀固川的眼眸一暗,謝鉞趕緊補了一句:“這還用說?有眼睛就能看出來。”
賀固川的脾氣瞬間就被撫平了,唇角都有了一絲笑意。
“不過我和他提議,我們可以三人一起生活。”水善陵開口說道。
賀固川瞬間回頭,手中暗器擦著他的臉頰飛過:“想死你就繼續開口。”
黑倫亞詫異地睜大眼睛,他壓根沒看見他是何時出手的,這人的功夫這么高?
水善陵也吃驚的抬手摸向臉頰,想來對方應該是手下留情了,他感受的異樣,只是暗器飛過時帶起的風。
怪不得金會是這般單純的性子,他確實可以任性妄為,畢竟身邊跟著的這個應該是個殺神。
可若是這樣……
北方,金姓的生意人,還是要讓人去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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