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立刻就坐直了身子:“聊啊,金煮茶。讓他伺候著。”
他說完,還往水善陵身邊坐了坐,拉開了和賀固川的距離。
賀固川雖然知道謝鉞是故意的,但還是寒了臉,低頭開始煮茶。
水善陵的心情卻好了一些,他開口說道:“這幾年一直都有外族之人,想通過北方的海運和我做生意。”
謝鉞想到了之前在萬斛搜到的香料,順勢問出自己心中的不解:“水兄,按你說的,你和各族都有通商,在靖朝也算是和皇族沾點關系,但好像北方沒你什么產業啊。”
水善陵點點頭:“不是一直沒有,是自從鎮北王到了北方開始,我便將那邊的產業都退了出來。”
“為何?”謝鉞不解。
“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朝局也影響生意,朝中突然將四州給了一個王爺,這個變動可不是小事。
早些年,北方油水大,魚龍混雜,最是可以渾水摸魚的時候。
可當一個人出現,開始統領四州,這水就會慢慢變清,別說以后生意好不好做,就是之前的可能都要吐出來。
我也算跑的快的,損失的不多,有些舍不得的,連整個家族都賠完了。”水善陵狡猾一笑:
“我當初離開的時候,還借著鎮北王當時給的政策,大賺了一筆,很是感謝他呢。”
“若是像你說的這樣,蒙赤鐸他們為什么還敢入北方做買賣呢?”謝鉞不解問道。
“他們可不是去做買賣的,他們是想要勾結靖朝官員,為本族謀利,這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所以有時候虧也是賺。”水善陵說道。
賀固川已經煮好了茶,站起身給將茶盞遞給兩人,又坐了回去。
謝鉞端起茶盞:“以茶代酒,這些日子跟在水兄身邊,我真學到了不少東西。”
水善陵也端起茶盞:“金兄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就通,只是缺了些眼界,這個本就是要多看多走,急不得。”
謝鉞抿了口茶,慶幸自己了解賀固川,這要是直接喝,還不直接燙起泡。
水善陵也只是輕輕抿了口,顯然也對金順此刻的怨氣心中有數。
“水兄,你說謝侯爺現在在狄戎做客,這種事情你能知道,別人不也能知道嗎?為什么朝廷還沒有消息呢?”謝鉞順勢將話題轉到爹身上。
“因為這在狄戎內部,也是一場博弈。
對于狄戎而,謝堂的叛變很重要,但卻不能再明面上。
直接激怒靖朝,也不是什么好事。”水善陵解釋道。
“那我還是不懂,這件事對于謝侯爺又有什么好處呢?”謝鉞繼續問道。
“這點我們兩到不謀而合,聽說是在查軍餉,但這種事情,就算查出缺漏,到能定罪,最少都還有個年的時間,為何不試圖做點什么補救一下。
這個節點選擇失蹤,便是將所有說話的權利都交給了別人,他已經失去辯駁的機會了。
就算后面弄一出被救之類的戲碼回朝,也一定會受人詬病。”
水善陵最早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便沒有想明白這件事。
而且順碩王府在狄戎也不是值得歸順的勢力,在這件事上,定遠侯的選擇確實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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