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挑眉,這次的事情,于水善陵而確實是無妄之災,他此刻的要求,也不過就是生死未知前的一絲任性。
而且此事確實因自己而起,確實該給些報酬的。
“行,那我便應下了,他日靖朝再相見!”謝鉞抬手抱拳說道。
賀固川不是不想攔,而是知道攔不住,他只能補了一句:“我可是見證,到時謝鉞若是拒絕,可水公子還是咄咄相逼的話,就別怪我出手了。”
水善陵沒有搭理他,只是躬身對著謝鉞施禮:“此生結識金兄,我心甚喜,后會有期!”
謝鉞看著他的背影,轉頭看了眼賀固川,開口說道:“其實你心里想的是,這輩子也不會讓我們再見面了,對不對?”
賀固川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謝鉞撇嘴,昨晚說的那么好聽,今早哥哥一走,知道自己沒了依托就開始裝樣子了。
他哼了一聲,準備轉身往另一邊走,手腕卻已經被人抓住,拽了過去。
“去哪?跟著我,我們這兩天要商量一下逃跑路線,還有營救計劃。”賀固川說話的姿態公事公辦,但是手卻握的緊緊的。
謝鉞知道這件事確實很重要,他和賀固川余生往哪走,也得回到京城才知道。
可兩日后左稚他們到了,才知道靖朝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御史大夫聯名百官上奏,彈劾謝侯爺通敵叛國,遞交賬目證據,私造庫銀,泄露軍機,造成清風渡戰敗。
去年飛梁關失守的事情,也已經怪到了謝世子的身上,據說是人證物證俱全。”左稚說道。
謝鉞剛要說話,被賀固川按住手臂。
“京中現在情況如何,只對上了定遠侯府?”賀固川問道。
“王爺不在北方的消息,似乎也已經泄露,勒朔前來叫陣,鐵木族也聚兵邊關,總覺得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不是單一發生的。”左稚皺眉。
“北方局勢不用管。”賀固川閉上眼,似乎不是很擔憂。
“可之前援助飛梁關,宇守的主力兵并未回調,此刻鐵木族發難,就怕宇守會出問題,若是宇守失陷,京城便岌岌可危。”魯戒擔憂說道。
“當初皇兄調了宇守的兵,這么久都沒有回防,就該想到這一茬……”賀固川似乎依舊不在意。
“本王問你,還彈劾別人了嗎?”賀固川又問了一遍。
“有,戶部左侍郎,兵部尚書,禮部主事……京中大小官員,涉及其中的,估計有幾十人。”左稚說道。
“幾十人?”謝鉞有些吃驚。
“涉及通敵叛國,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定遠侯府,幾十人都算少的了。”賀固川閉上眼睛,淡淡說道。
“那……”謝鉞本以為這件事是沖著定遠侯府來的,這么看,明顯是黨爭,排除異己。
“別管這些,一般要徹查通敵叛國,一定都會傷到國之根本,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也不會那么快。”賀固川呼出一口氣:“只是你哥走的太快了,不然他知道這些消息會更有利一些。”
左稚開口說道:“屬下路過飛梁關的時候,遇見了一,事情大概已經和他說了。”
賀固川聽到這句,抬頭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白,我同意你和他說了?
左稚只是沉默不語,他知道王爺是不敢當著小侯爺的面說這句話的,所以裝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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