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鶯用兩根手指壓住喬若何的嘴唇,左手按在自己嘴上,比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喬若何感到兩股不知是什么屬性的靈力在身后走過,聽黃鶯鶯說起這里原本就是人仙混雜的坊市,里面既有凡間的物品售賣,又有不少修士的法寶法器的交易。
可是走了一路,大多是些御靈期和出竅期的修者,而方才身后走過去的這兩人靈力充盈,他能感到和葉凌霜是同一個修為。
而黃鶯鶯的目光正好落在他們身邊,待他們走遠十余丈之時,黃鶯鶯才把手指移開。
“你要的法寶就在兩人身上。”
“你帶我到街市上來,就是等他們?”喬若何問道。
“不錯。”黃鶯鶯邊說邊拉著他快步跟上那兩個修者,另一只手在泥娃攤上扣上一串人間銅錢,以付摔碎的泥娃娃之用,順便又拿走一男一女兩個未上色的泥土娃娃。
那凡胎老板抓起錢財,目光盯在黃鶯鶯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方才看到這女子身后竟有一條尾巴露了出來,可是揉了揉眼睛,那尾巴又消失不見,想必是他看花了眼。
喬若何和黃鶯鶯一直穿梭在人群之間,只待那兩個白袍道人停在一處修士法寶攤前,他們也假裝在身前的攤前淘寶。
當下離他們不過五六丈,喬若何側著目光看清了這兩人的容貌,這一男一女道骨仙風,一點也不像是五大宗門的修行者。
但凡東國三宗和西國兩宗,修煉的都是五行當中精純的單一屬性仙術,就算有人兩屬性多修,多少在服飾上也要偏向于五行顏色。
因為衣著上的圖紋不止是宗門象征,還能帶來修為上的補足,不少宗門在衣袍上大作文章,是可以嵌入一些本宗道法的加成,就連風島的白灰袍衫上也有風云紋案,也是為了把一些風云之力暗藏于衣衫之中。
可這兩人的白袍上畫的卻是一個太極,而且并不是熟知中的黑白太極,卻是白白太極,或許這不該叫作太極,只是一個圓圈套圓圈的白紋圖案罷了。
他們手牽手繼續向前逛去,沒有半分修者的矜持,倒像一對不畏世俗的情侶。
喬若何和黃鶯鶯繼續跟在后面,她拿出一個泥土娃娃遞給喬若何,說道:“你拿著。”
他接過來一看,是個男泥娃,而她的手上是個女泥娃,說道:“我可沒什么心思陪你玩。”
“這可不是玩,這一對泥娃娃,我已經給它們附上了土靈咒,一會兒用來作我們逃跑的分身。”
“土靈咒?”
“唉哎。你先別管什么咒不咒的。”黃鶯鶯目光看向那兩人,“你告訴我,那兩人是什么修為,如果硬搶他們手中的法寶我們打得過嗎?”
“應該是半化形修為。”
“不對。”黃鶯鶯瞪他一眼,“你這靈識該好好練練了,他們可是化形初期。”
“除了五大宗門的長老,還會有其它人有這等修為嗎?”喬若何驚訝道。
“他們可不是五大宗門的人。”黃鶯鶯指著那女子身后背負的一個長匣子,“你猜那是什么?”
喬若何又走近了幾步,看到一個紋著一條條豎向紋路的白玉匣子,說道:“不像是放兵器的,難道是放法寶的?”
“那是一把古琴。”
“古琴?”喬若何想起當初自己離開藍花楹莊園之時,黃鶯鶯也曾向自己贈予了一把古琴,“然后變成一柄劍?”
“不錯。古琴即是仙劍,仙劍就是法寶。”
“就是這柄仙劍能助我們進入昆吾山嗎?”
“古琴幻劍能克制昆吾山脈的脈靈,但要進入昆吾山內里,還需要一把開山神斧。”黃鶯鶯拉了拉他的手臂,向他使個眼色,讓他看看那男修士發髻上的發束是什么。
>t;男修士打扮雖然與女子同樣精致,可他放置兵刃的模樣卻不是那么像樣,一柄小巧的斧頭竟然確進發帶之中。
“他的法寶居然是發束?”喬若何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