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癡情者
鐘靜看著霍熙熙,霍熙熙由于受了剛才的打擊,臉色蠟黃蠟黃的,淚水還是占滿眼眶,鐘靜今天不想再走什么地方去視察工作,霍熙熙遭到趙莉蓉的數落和歧視,完全是對鐘靜而來的,包括霍熙熙進看守所,差點被看守折磨而死,這跟我鐘靜都有很大的關系,小女兒妹妹,很對不起。
鐘靜對霍熙熙:“今天我們回你家吧。”
霍熙熙看著鐘靜,一種感激的目光,后加大馬力,沖在鐘靜前面。鐘靜看著霍熙熙的車在柏油路輕微地顛簸著,鐘靜心里酸楚,霍熙熙長大了,又一個窈窕淑女。
霍熙熙想著大嘴父親,一鄉之長就是一個懦夫,一個親人都保不了,看來父親真的是失職和不配。男人要頂天立地,看樣子,父親這輩子是失敗。但老天安排他們是父女關系,這是改變不了的,有時可恨父親,真是該死,更該死的還有霍康熙,這小兄弟真是個孽障東西,霍熙熙的車開得很慢,但鐘靜緊跟其后。
反光鏡里,鐘靜的像是模糊的,或朦朧的,但這個男人是偉大的,盡管中國法律不允許三妻四妾,但時代是允許的,應該具有有人類就就有三妻四妾,只是當今社會在裝處,對人性的一種壓制,一種折磨,失去了一種情懷,就如,當今社會,男多女少怎么辦,有的男人一輩子都沾不上女人,更不知道性下交是什么滋味,便老死了,壓抑一輩子,這不公平,所以古人也要搞,還不是滿覺外面務工人員和缺少老婆的及男人的占有心里。所以對男人是一種疏通,也是給男人的一種自信,或說滿足男人一種欲望。霍熙熙算是有錢人了,但他的要求不是找什么處男,而是要成功的人士,特別鐘靜這樣的人,她最近看過一部小說《有些人,注定要遇見》,她相信,只要有時間,在時間這個長河里,相愛的人總會相遇。霍熙熙用時間來賭注,鐘靜會是她的。
鐘靜知道霍熙熙愛著他,這莫多年都沒有放棄,也許根深蒂固愛上他,不會放棄他,這給我們鐘總是道難題,自從得到了小姨妹和趙莉蓉,他就覺得女人就是那么回事,不管是處女還是已婚者,人必須要感情第一,他的女人越多,他的傷害面越大,因為土地面積寬了必須要耕作,比如小姨妹那里,桃兒、青青那里,他們都在為他賣力,可他耕耘的時間都沒有,他讓她們無限的等待,這是自己造罪。對于霍熙熙,她希望她將來有她自己的幸福,只有她幸福了,才能打消她對他的念頭。
兩輛小車在林春梅的車庫里停下,霍熙熙挎著鐘靜的手走進了客廳,保姆拿來水果和開水,林春梅還沒有到家,鐘靜知道情婦為辦醫院的事太忙,剛才打過電話,還在路途中。可這時,直升機來了,馬達嚇得狗都掙脫了鐵鏈,跳進了小溪里,省公安廳的當官的沒有來,就是兩個飛行員,鐘靜寒暄了幾句就上了飛機,飛機起飛時,林春梅才從大門口進來,林春梅只是看著女兒和情夫遠去,想打個電話,但飛機干擾太大,根本電話是個擺設,只是看著飛機慢慢變小,到沒有了,她靜靜流下淚水,她真怕她的鐘靜把握不住自己。
飛機在貢嘎山的一個山包平地上停下來,十二月的貢嘎山還是白雪皚皚的,幾年了,霍熙熙在夢里還來了幾次,所以還是比較熟悉,霍熙熙先跳下飛機,后面跟著鐘靜和飛行員,雪在腳下咯咕咯咕地響,經過幾小時的飛行,幾個人像放出了籠子的鳥,雖然冷,但特別興奮,鐘靜看著這里全是雪皚皚的群山,山峰像竹筍從白云里鉆了出來,霍熙熙獨自一人能爬山這莫高的荒山野嶺,真是不簡單,山那邊的緬甸,還是那么幾座零星土房子,看樣子沒有什么人氣,由于有解放軍叔叔,有鐘靜的保護,霍熙熙輕車熟路,她像導游一樣,帶著兵哥靜哥去看過抗日的碉堡,由于是晴天,看見了山下隱隱約約的原始森林,去看過鬼城(沒有人居住的空城),當兵的人和鐘靜一樣,我們好像是穿越了,穿越到了遠古年代,要不那來的高山里空城一座,沒有任何人煙,這里的場景只有在文學戲本才能看到,霍熙熙好像看到老獵人,和那次一樣,大熊出沒了,老獵人的突然來到,可是走到街的盡頭,也只有大型貓科動物的腳印。
鐘靜是個農民的兒子,雖能跋山涉水,但比起兩位兵哥哥來說,根本沒有經過雪地訓練,有時像小孩一樣摔倒在雪地上,還是當兵的帶路,安全才有所保障。霍熙熙不斷在記憶里尋找著道路,不久就看見了老人住過的碉堡,兵哥攙扶著霍熙熙走向碉堡。
霍熙熙怕鐘靜摔下山崖,囑咐鐘靜一定要踩著他們的腳印前行。
幾年了,山還是這座山,山崖還是這個山崖,但山崖上的小路被雪覆蓋了,山崖下還是清幽幽的一條飄帶,碉堡的三方基本被雪蓋了,只有靠懸崖這邊還露著,好像靜靜地守著懸崖上這條路,霍熙熙憑感覺,這碉堡可能沒有人經管了,要不碉堡四周的雪根本沒有人清理,更沒有見到老人的腳印,霍熙熙知道出事了,在霍熙熙的帶領下,他們扒開積雪,見碉堡的門關著,霍熙熙松了一口氣,一定是老獵人下山了,或下山找吃的去了,由于路途遙遠,霍熙熙他們怎么也要歇歇腳,霍熙熙好像是主人,她推著門,可門反閂著,霍熙熙根本無力推開,還是鐘靜和兵哥一起用力,才推開了門,一兵哥第一個走進碉堡,后叫道:“不好了!”
霍熙熙跳進屋內,驚駭的一幕擺放在眼前,碉堡的一角,床上是一副骨骸,能看出骨骸原來穿的獸皮,獸毛全部在骨骸的一邊,說明老人身體腐爛時,蛆蛹將獸毛推到一邊了,霍熙熙摸著老獵人的骨骸,淚水簌簌地下流。突然間,霍熙熙跪在大熊面前,等待著大熊判處她死刑,這時一聲槍響,大熊在地上打著滾,發出凄涼的叫聲,她昏厥了,后老人抱起她走進了碉堡。由于霍熙熙一身濕漉漉的,老人脫掉了她的衣服,給她烘烤衣服,老人給她喂肉湯。太陽偏西,老人坐在他老伴和兒子的墳墓前,講著他的愛情故事,講他和他愛人在妻子房后偷情的故事。老人殺死小山羊的母親,她摟住小山羊,由于小山羊沒有了母親的保護,怕小山羊餓死,晚上小山羊睡在碉堡的墻角。霍熙熙一覺醒來,老人坐在床邊打盹,霍熙熙讓出床位,要要老人躺下,老人拒絕了,怕男女授受不親。離別時,小山羊舔著霍熙熙的手,向著她咩咩地哀叫,老人背著金子和美鈔,在野獸走過的路上走著,她就要離開大山時,老人用淚水送她上車,她霍熙熙看著像野獸般的老獵人,她跑上去了,抱住老人,哭道:“大叔,跟我走吧,”老人凄苦地看著她,搖搖頭。老人推開她,要她上車,她對著老人跪下了:“叔叔!大山老漢我一定會來接你!一定來。”
現在霍熙熙也跪了下來,凄厲道:“你啊,老漢啊,你怎么就不能等我哦,嗚嗚噎。。。。。。”特別看到墻角的山羊骨架,這山羊一定是老漢死了,被餓死了的,老漢彭大山啊,你喂山羊,一定在等待我回去啊,唉,遺憾啊彭大山叔叔,霍熙熙擦著淚水。
鐘靜走出碉堡,看著滿天的大雪,點上一支煙,也噙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