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母靜看了婉庭空幾秒。聽她的口音很地道、便問:
“姑娘是本地人?“
婉庭空點點頭。
“幾歲了?”
“虛歲二十四了。”
孫母點頭:
“比我們顯新小了五歲。”
婉庭空看了眼孫顯新。他只悶頭喝著婉里的東西。心想他長得真有些著急。
原來還不滿三十。瞧著都有三十好幾了。
孫顯新抬了頭就見了她直盯著自己瞧。一時有些焦躁。口氣也有些差:
“看什么看?那么喜歡老子。喝湯的時候還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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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庭空隔天一早就給夏陽打了電話。把孫顯新的提議原原本本說了一下。夏陽在那頭問了很多。
比如畫的尺寸。具體擺在什么位置。是要風景還是人物。
婉庭空說不上來。細細思索著孫顯新的話。只道:
“他說要干凈素雅的。擺在套房里。”
夏陽問她可不可以見見孫顯新。想當面和他談談。因為要照顧沈姨,沒那么快可以動筆。
婉庭空說沒關系。可以算算大致的醫藥費。先匯錢再畫。
夏陽卻有些猶疑:
“不太好吧?”
“他說可以簽協議。有法律效力。”
那是孫顯新昨日送她回去的路上叮囑的。說要夏陽有顧慮。就這么說便是。
夏陽聽完。口氣果然沒那么遲疑。只說想盡快和孫顯新談談。她能早些備畫紙買顏料。
婉庭空問夏陽什么時候抽得出時間。夏陽回說下午就行。等沈姨吃了藥睡下。
婉庭空覺得有些趕。可夏陽卻很著急。問孫顯新的會所在哪里。要是婉庭空太忙她就自己過去。其實只要夏陽答應。基本就沒什么問題。別的婉庭空不敢擔保。但很確信孫顯新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婉庭空帶著夏陽再次上山的時候。
孫顯新正坐在會所的餐廳里一個人吃飯。
他一早剛送了孫母回來修真強者在校園全文閱讀。讓她再多待幾天她怎么也不愿意。
備了市里的房子想接她進城。她說鄉下安靜空氣又好。待慣了不愿搬。又說反正孫顯新每個周末都會回去。她也安心。末了。反倒問了孫顯新一堆問題。比如婉庭空的生辰八字。說要回去叫算命的合一下。又問她是本地哪片的。家里做什么。什么時候帶人回來。還問他有沒有和蘇靜斷干凈。
“別拖泥帶水。該說清就說清。那姑娘看著就比蘇靜本分。你年紀也不小了。踏實些,安心過日子才是真。你說那姑娘家里當官?還真看不出。有禮得很。走的時候就給了些土特產,她還不好意思謝了好幾次。”
“......”
“不過我們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找個門當戶對的才最好。”
孫顯新還在想著婉庭空的生辰。到底是七月還八月。
其實他挺迷信。以前鄉下算命的說將來他會離鄉背井。靠山發財。和蘇靜有緣無分。
他當時還在那破快遞公司拼死拼活地干。一心想著、娶蘇靜過門。
聽完只覺得那算命的凈會瞎掰騙錢。
現在重新琢磨竟會覺得一些東西真的是命中注定。
不過倒也沒想自己的親娘對婉庭空好感如此,便頗有微詞:
“媽,你才見了她多少次。就這好那好了。人都是多面的。不能這么武斷。一樣也是有錢人家出身,蘇靜從小就能煮飯燒菜,出了事能幫家里分擔。她就不行。”
他實在不能說這女人愛演的很。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又怎么會給外人看。
孫母一聽卻有些不高興:
“不會煮菜燒飯往后學了便是。選對象要看那人的本質。蘇靜是挺獨立。但是相反心眼就比一般姑娘多。那姑娘可能從小被家里保護得好些。相對的就單純踏實。你娘就一鄉下的村婦。你應該比我看得清楚。不然怎么再不見你帶蘇靜回來。“
孫顯新靜了幾秒。反駁道:
“蘇靜心眼是多也現實。但沒你想的那么壞。”
孫母卻嘆氣:
“不管那人是好是壞。認清自己的心才最重要。你老說一堆蘇靜的好也掩蓋不了你對昨晚那姑娘的心思。喝個湯看了她多少次。每次說話都引著她注意。還反過來咬人。當你娘是瞎子。“
”......”
“那姑娘在你嘴里這般不好。那般不好。還不是人不搭理你。得不到不甘心鬧的。吃不到葡萄就凈說葡萄酸。我還不知道你。死脾氣。“
“......”
孫顯新被自己的媽說得一陣煩躁。
沒想婉庭空竟會那么快就帶了夏陽過來。在餐廳見了她只覺得煩。沒給她什么好臉色。
婉庭空也沒什么察覺。反正他不管心情好還是心情糟都是那一副雷打不動的冷淡表情。倒是見了夏陽稍稍客氣些。
孫顯新是第一次見夏陽。倒沒覺得特別漂亮到哪里。只是挺干凈。扎了個高高的馬尾辮子。著了件淡藍色的薄毛衣。看起來精神爽利。也很落落大方。
他也不拖泥帶水,讓夏陽直接跟著自己去幾個套房看看。沒再看婉庭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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