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碰到了什么地方,連忙解釋:“我……我不是有意,抱歉……”
小錦鯉氣得小小的身子不住起伏,頓時也不困了,氣鼓鼓地瞪著秦昭。
更生氣的是,就被他摸了一下,他居然……
居然有反應了。
小錦鯉下半身藏在水里,忽然慶幸自己現在是魚身,否則秦昭一定會發現他臉現在已經變得通紅。
一人一魚僵持片刻,秦昭難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安撫道:“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有意。我出去等你好不好,你慢慢泡。”
說完,他撿起景黎換下來的衣物,轉身出了門。
走出浴室,被外面的冷風一吹,秦昭才后知后覺有些奇怪。
以前他也這樣摸過小魚,可從來沒有碰到過那個地方。
這次怎么會……
浴池里,景黎悄悄變回人形,朝外面看。
秦昭已經合上門離開,浴池的四周有帷幔遮擋,哪怕有人走進來,也不可能立即看到浴池里的情景。
景黎松了口氣,靠在浴池邊,低頭看向水底。
……精神得要命。
真是奇怪,以前明明沒有這么碰不得,難道是因為已經大半個月沒做過那事了?
天氣下涼以來,秦昭就沒怎么碰過他,偶爾親熱也僅限于親親抱抱,或者用手幫他解決。一是因為屋子里太冷,秦昭怕他生病,第二則是受天氣影響,景黎這些時日的確興致不高。
所以……換了個暖和的地方之后,興致立馬就回來了?
那現在怎么辦呢?
他沒臉去和秦昭提這要求。
景黎在水里安安靜靜坐了一會兒,心頭那點燥熱還是沒消退,只能認命地伸出手,回想著秦昭平時的做法,依樣畫瓢。
晚上的接風宴是阿易親自下廚。
小少年這些年獨自生活,除了薛老先生外,身邊沒個說話的人。好不容易等到景黎來做客,迫不及待露了一手自己的好廚藝,做了一大桌菜。
四人在堂屋邊吃邊聊。
阿易有些緊張,低聲問景黎:“飯菜還合胃口嗎?”
景黎點頭:“嗯,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阿易頓時開心起來,“我還擔心你們吃不慣呢,平時就我和薛爺爺兩個人吃飯,做得比較隨便。”
景黎:“不用太麻煩的,其實本來該我和秦昭做飯……”
秦昭給他夾了點菜,糾正道:“是我做飯。”
要讓景黎來做,恐怕能把整個廚房燒起來。
這是他們商議后的結果。
阿易原本覺得自家宅子里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想讓他們免費住下,但二人都不肯占這個便宜,要按縣城的價格付給他租金。
可阿易怎么也不肯收,最后是薛老先生拍案決定,讓二人住在這里期間,幫忙照看鋪子和做飯,以此抵付租金。
不過今日他們是第一天來,阿易主動要為他們下廚做接風宴。
“還是你們來了好,熱鬧。”
薛老先生道,“以前過年只有我和阿易,我這乖孫兒雖然不說,但看得出他寂寞得很,就需要個同齡的朋友來陪著。”
阿易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否認,對景黎道:“你以前沒來過縣城過年吧?這邊過年可熱鬧了,有燈會,有雜耍,還有戲班表演,回頭我帶你去。”
景黎:“嗯!”
薛仁又道:“正好這幾日街上在賣年貨,你們明天可以去逛逛,留這小子照看鋪子就成。”
他指了指秦昭。
還沒等秦昭回答,景黎道:“好啊,我和阿易去買。”
秦昭眉梢微挑。
來之前他們還約好要一起去逛街的,這小混蛋,又把他給忘了。
阿易卻有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秦昭正想聽他要說什么,只見阿易頓了頓,認真道:“秦先生二月不是就要參加縣試了么,照看鋪子會耽擱讀書的時間吧?”
秦昭:“……”
秦昭默然片刻,平靜道:“無妨,不會影響。”
事情便這么定下。
吃過了飯,景黎與阿易許久沒見,留下多聊了一會兒,直到月色高懸,才在秦昭的催促下回屋。
自從景黎午后洗了個澡,又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后,他精神好像恢復了不少,就連晚飯都吃得比之前多。
見他這樣,秦昭更加覺得來縣城過年的選擇沒錯。
與這些相比起來,不能一起去逛街,就顯得無傷大雅了。
夜色已深,二人洗漱完,秦昭背對景黎彎腰整理床鋪。
景黎坐在桌邊看他。
屋子里暖如春日,秦昭只穿了件單薄的里衣,勾勒得肩寬腰窄,雙腿修長。動作間從衣擺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腰身,肌理緊致。
景黎忍不住吞咽一下。
他今天在浴池里根本沒爽快到。
明明平日里秦昭也是那樣幫他弄的,可他照樣學來,卻怎么也不得其法。弄了好一陣,最后只把自己弄得興致全無。
他還是很想……
“弄好了,睡覺去吧。”秦昭的聲音響起,景黎恍然回神,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秦昭微微彎下腰,抬手在他臉上碰了下:“臉怎么這么紅,熱么?”
“不、不熱!”那觸感像是電流導入身體,景黎閃電般站起來,掩飾地轉過身快步往床邊走,“我困了,要睡覺了。”
他爬上床,扯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面向墻壁不再動了。
秦昭若有所思看著他的背影,失笑一下,熄了油燈,也跟著爬上床。
屋內安靜下來。
窗外月色正好,不知過去了多久,景黎才悄無聲息轉過身。秦昭側身躺在他身邊,安安靜靜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景黎注視著那張臉,只覺得心跳在漸漸加快,身體又泛起那種陌生的燥熱感。
太奇怪了。
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景黎有點耐不住那感覺,伸出手,摸到了秦昭垂在身側的手指。
輕輕勾了下。
身側的床鋪忽然一輕,景黎被人翻了個身,一抬眼,秦昭翻身壓在他身上,眸光里含著笑意:“想要了?”
景黎渾身上下被他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他緊咬著唇,幾乎忍不住指尖的顫栗:“我沒……”
“沒有?”秦昭親了親他的側臉,聲音放得很低,“那我睡覺了?”
景黎呼吸愈發急促,眼眶有點發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昭的手循著他手臂向下,與他十指緊扣,溫柔而又耐心地小聲問:“最后一次機會,告訴夫君,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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