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聽著老狐尾的驚訝，不明白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出了基爾的疑惑，老狐尾考慮了一下，還是給趙吉解釋了他的驚訝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拜菲里斯牧師，就是你說的站在木臺子上的那個人，他是肯德爾城農神教會的頭領。我驚訝的是他最后的結果，嗯，嗯，你聽好了，別忘外面傳，雖然有一些人都會明白，但沒人會把我下面的說的話亂傳，你也別給別人說。”

趙吉點點頭，把手蓋在嘴巴上，表示他肯定不會亂傳亂說的。

老狐尾挑了挑眉毛：“拜菲里斯那條老狗，如果只看整個祈福活動前面的話，沒人能料到他的打算。但是如果看到了最后的結果，我就能判斷一件事。拜菲里斯牧師跟他信仰的農神做了一場交易！”

交易？趙吉有些疑惑，只是一場交易，跟信仰的神明做一場交易有什么問題嗎？

看出了趙吉的疑惑，老狐尾會長接著說道：“基爾，你不是教徒，沒有信仰過哪位神明，也不是哪位神明的神官，你不懂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什么？背叛？”趙吉嘗試猜一下。

“背叛？或許吧。稱不上是背叛，拜菲里斯牧師在你走的時候是不是毫發無損？”老狐尾問道一個細節。

“是的，身上也一直在發著青光。我站在他的背后，看的比較清楚，是比活動前要強一些。”趙吉回答到。

“哼哼，那是交易的一部分結果。他跟農神做了一個交易，他提供給農神一個大大宣揚的機會，并且保證使其成功。而代價，就是農神投射在此的力量在完成奇跡的部分后，剩余的本來要平均的分配給當時在場的所有農神神官。結果被他要求全部都分給他自己。”

“一個人獨占所有的力量？這老頭胃口真是太大了，農神竟然也會同意？其他人知道了不會吃了他？”趙吉吐槽著。

老狐尾會長把他面前的六等保衛徽章的箱子蓋上，再次笑瞇瞇的摸起了胡子說道：“對于神明來說，拜菲里斯完成了他之前幾任牧師都無法完成的事情，獎賞還來不及呢，怎么不會滿足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呢？本來就是送給所有本地神官的力量，送給一群碌碌無為的人，跟送給一個有能力的人之間，有什么區別嗎？”

趙吉接著老狐尾會長的話說：“可這個人能做出這種事，他真的會滿足于這樣嗎？這個拜菲里斯牧師，今天可以為了獨占所有神明贈與的力量而完成能讓神明滿意的事情，明天不會可以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而做出其他的事情嗎？”

老狐尾會長停了一下摸胡子，接著微笑的說道：“呵呵，年輕人。你可別小看神明啊！”說完，又接著說道：“拜菲里斯牧師這種人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這個世界上到處充斥著各種交易與妥協，所有的事物與其他事物之間都充斥著這種模糊不清的邊界。”

趙吉非要頂他一下：“那你之前還那么吃驚的這個拜菲里斯牧師做的事。你不是也沒料到這種事情嘛，看來你自己之前也不認為神官與神明之間不該有著這種你說的那個模糊不清的邊界，什么交易與妥協。”說完，趙吉還沖著老狐尾會長眨眨眼睛，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衣服遮蓋下的不知名神明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