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一下子就被問住了,他本想說那東西被他拿著保存,但他保存的結果也丟了,又想欺瞞教士,說他不知道,但又不好意思對同伴說謊。又想誠實的說出真實情況,可他又怕自己承擔不起丟失一個圣器的后果。
總不能他就現在一劍把巴塔爾教士和血牙斯特都給殺了吧?
他們兩個死了,那的確就沒人知道他丟失了一個農神教會圣器的事情了,但他之后又該如何去面對其他隊伍里的戰士?如何面對教堂里的菲力娜教士?大樹村的村民?巴伯塔里山谷里的難民?以及青睞他的農神與農神教會呢
總不能殺了兩人后,再將教堂里的人殺光,接著把大樹村的所有人全都殺死。
這樣就沒人能指認他什么了,因為周圍沒有其他人還能活著。
基爾一臉糾結,在場的兩個人也都看著糾結的基爾。
巴塔爾教士不知道基爾勇士在糾結什么,見到就是見到,沒見到的話,大家一起去找就行了。院子就這么大,夜間也有放哨看守的人存在,后半夜的時候菲力娜教士也會將教堂的各個大門仔細關好的,根本沒有外人靠近的可能。
說實話,巴塔爾教士更認為大概率是自己昨夜喝多了后,不小心掉在了院子里的哪里,天亮后被誰撿走也很有可能的。
血牙斯特則知道基爾在糾結什么,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是一件需要極大勇氣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坦率的去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尤其是嚴重的錯誤。
他作為一個商隊護衛,這些年也見過太多做了錯事后,人們死不承認的事例。但基爾這小子是個勇敢的人,他應該也必然會有勇氣承擔自己的錯誤。
“抱歉,洛薩。”基爾一臉歉意,伸手抓住了巴塔爾教士的肩膀。
“昨晚喝完酒后,我見你喝醉了沒有意識,就想著那個重要的圣器不能隨便放在你身上,所以我就自己拿著,我覺得這樣比較保險。”
巴塔爾教士這時候倒是提早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是你有經驗,東西放在你那里的確安全太多。畢竟我睡在營火邊上,周圍人太多。你自己一個人一個帳篷,也沒人會來動你的東西。”
基爾更羞慚了,嘴巴開合了幾下,但之后的事情一直說不出來。
還是血牙斯特看出了基爾此時的尷尬,他開口替代基爾直接說了:“教士,很遺憾,就在剛才。基爾他睡醒后也發現,偉大農神賜予給你的那個圣器,它不見了。”
“哦,嗯?啊!”
巴塔爾教士臉色一瞬三變,精彩極了!
他看向基爾,基爾不敢跟教士眼睛對視,只好低著頭點了點頭,確認血牙斯特說的是真的。
他看向血牙斯特,血牙斯特聳聳肩,指了指周圍東西不多的營帳:“基爾他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營帳里面也沒有,東西就這么多,他檢查了一遍,我也跟著檢查了一遍,都沒有。”
巴塔爾教士手有些發抖,他用右手使勁按住自己發抖的左手,語氣顫抖的問道:“會不會是上廁所時掉到哪里了?畢竟要解開腰帶,很多東西往往都是這樣丟的。”
基爾一指營帳里的便桶和水桶,血牙斯特開口解釋道:“基爾他營帳里就有方便的東西,他昨晚直接睡到天亮,根本沒有起來。對了,巴塔爾教士,東西丟了我知道很重要,但你這邊有沒有什么祈禱一下,確認那個重要圣器位置的方法?”
他比劃了一下:“就是那種一祈禱,某個物品就發光的方法。”
“我,我不知道,農神,農神祂才賜給我幾天,我,我對那件圣器的了解還不是很多。”
說完,巴塔爾教士臉色發白,整個人站不住腳,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哎哎哎,教士,教士,你振作一下。”
“洛薩,洛薩,你沒事吧?”
基爾趕緊將巴塔爾教士放在自己的狗皮睡袋上,并讓血牙斯特把旁邊水桶里的清水弄過來,灑了一點在教士的臉上。
再輕輕的拍拍臉,教士很快就恢復了意識,但他精神萎靡,嘴里不住的嘟囔著:“怎么會丟了?怎么會給丟了呢?這是考驗吧?對對對,這肯定是偉大農神對我的考驗!木碗能流出酒水,農神祂肯定是在考驗我能不能經受得了酒水的誘惑與考驗啊!嗚嗚嗚,我真沒用,我沒經受住這個考驗,我就不應該放肆的去喝那喝不完的酒水,那些酒水肯定是在慶賀勝利的時候,給所有戰士與被解救的民眾們飲用的。我不該成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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