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林安逸便說:“這么巧你也到這邊來。”
“你怎么會在這兒?”季文堯也不理林安逸說的話,只問自己想知道的。
“哦,我娘家在這邊,我過來看看。”
車里安靜下來,林安逸是真沒話可說,更不會沒話找話,只好一直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
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于是轉過頭對季文堯說:“你走錯路了。”
季文堯像沒聽見似的繼續開著車。
林安逸只好提高聲調再說一次:“你走錯路了!”
季文堯掃了一眼林安逸:“沒錯,找地方我們談談。”
談什么?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談的,這人是不是又想找事兒啊。
“你要是有什么話就在車里說吧,沒必要還現找地方,再說時間也不早了,家里人還等我呢。”
季文堯找個地方將車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林安逸:“你就對我這么沒耐心?你覺得咱們之間的事兒三兩語就可以解決了,是不是?”
林安逸仔細品味了下季文堯的話,確認自己是真沒明白才開口:“我沒明白你的意思,要是我哪兒得罪你了,我跟你道歉,但你能把話說清楚些嗎?”
“林安逸,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還有必要在這兒裝嗎?”季文堯發現自己總是下意識地盯著林安逸的嘴唇,于是聲音大了起來好轉移注意力。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而且我也沒裝,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林安逸大著膽子反駁。
季文堯盯著林安逸,半天才忍著氣說道:“你還裝傻是吧?那行,我就把話攤開了說,你當初不是嫌棄我沒錢嗎,不是一心想找個有錢人嫁了嗎,怎么自從我們見面開始,你提也不提當初你是怎么一聲不吭地甩了我的?上次你灌了一整杯白酒不就是想求我原諒你?這會兒你表現得可跟那天不一樣啊,林安逸,你是不是還歉我一個解釋,一個道歉呢!”
這人有病吧?而且病得不清!
林安逸驚悚地看著季文堯俊朗的面孔,越看越覺得可怕,這人是不是心里變態啊,自己都不認識他,甩了他這事兒從何說起啊!
下意識地往車門上靠了靠,手也握上了門把手,萬一這人真要做什么自己好跑。
“我中控鎖鎖著呢,你能打開車門兒?”季文堯不以為然地笑了,這會兒知道怕了?
林安逸只好放開手,試圖安慰眼前不是很正常的季文堯,要是這人真有病,那她得盡早告訴楊君。
“季文堯,你冷靜點,我真不知道什么時候咱們相處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林安逸,你別演戲了,六年前我們就交往過,你現在說我認錯人了,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欠收拾!”這女人真有把人氣瘋的本事。
六年前,自己剛畢業不久,老媽那時正給自己瘋狂地安排相親,自己同時見五六個相親對象都是平常的事情,其中也有看著不錯的就處了一段時間,可經過父母的篩選都否定了,之后都讓介紹人給推了。
林安逸想到這兒又認真地打量了一遍季文堯,長得這么好又有氣質的男人自己應該有印象才是啊,但又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和他相過親,只好又問:“你能不能說點細節,我真不記得了。”
季文堯深吸一口氣才說出話來:“那時我在科技城的一家公司打工,你和我是在那兒附近的咖啡廳見的面,后來你同意了,咱們還一起吃過飯、看過電影,你還敢說你不記得?”
說得事情倒是都對,可自己那時處的對象幾乎都是這個套路,林安逸還是想不起來。
看著林安逸一臉朦朧的表情,季文堯咬著牙又提起一件事:“我還送過你一條鋯石項鏈,你也不記得了?”
啊!一提這個林安逸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一件事,不過自己和那男的相處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吧,也沒見過幾次面,當時那人送自己項鏈的時候她還挺吃驚的呢。
難道那人是季文堯?天哪,這可真讓人頭大!
林安逸總算明白季文堯為什么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態度不好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可那也不能怪自己啊,自己相親從來都是父母做主,再說自己也沒和他怎么樣吧?
見季文堯還在瞪自己,林安逸小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姓姚。那個,對不起啊,我真沒想起來是你。”
胡扯!這女人根本沒說真話!
季文堯不相信自己耿耿于懷六年的屈辱,其實就是一場笑話,在林安逸眼里他季文堯只是有沒絲毫印象的路人甲!
“林安逸,你這是和我開玩笑呢?”
這男人不會是想打自己吧,看著季文堯的表情,林安逸在確認了他不是變態后,又開始有新的擔憂。
于是急忙說道:“我可以解釋,你先別激動。”
緩了口氣,林安逸就把自己家里當時的情況都和季文堯說了一遍。
季文堯神色不定地聽林安逸把話講完,然后面無表情地問著:“你的意思是說,當時你同時和幾個男在相親,是因為你父母安排你這么做的,但最后因為你父母嫌這些人條件不好不同意,所以你就聽話地都分了?你自己的婚事成與不成,都是你父母在替你做主?”
就是這個意思,見季文堯明白了,林安逸高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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