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容在家思來想去連覺都睡不好,最后還是決定先去妹妹王秋靜那借點錢,然后再想辦法讓林安逸把16萬拿出來,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到老了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
“喲,二姐可真是稀客,多少年了也沒進過我家的門兒,快請進!”
王秋容聽著妹妹的怪聲怪氣也只好忍著,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進屋后和王秋靜閑聊了一會兒就提出借錢。
“要借多少,做什么用啊?不會是季文堯又給你們家指了條致富的路吧?”自從女兒和季文堯分手后,王秋靜就對二姐家仍然和季文堯來往密切有意見,因此從那時起也再沒主動聯系過王秋容。
王秋容雖然覺得丟臉,可為了能贖回自己的房子,也只能將家里最近發生的事如實告訴了王秋靜。
王秋靜聽了詫異地說:“這說不通啊,季文堯和你們家又沒有仇,怎么就花這么多心思設計陷害你們呢?”
季文堯是和自己女兒處對象的時候才認識二姐一家的,哪來這么大仇啊,王秋靜想不明白。
“誰說不是呢,我想別是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吧,我現在只想把房子先贖回來,然后再去找文堯說說清楚。”
王秋靜聽了為難地說:“二姐,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和楊君她爸也都是指著那點退休金過日子,確實拿不出太多錢來,而且咱們家的事兒你也知道都是楊君拿主意的。要不你在這吃晚飯,等楊君回來,我再和她說說,這孩子平時也應該存了些錢。”
王秋容自然知道妹妹說的都是實情,只能點頭同意。
楊君下班回來時王秋容就迫不及待地和她又說了一次事情的始末。
楊君聽完后略微有些失神,看著王秋容說:“二姨,還是去我屋里談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說。”
王秋容雖然奇怪楊君為什么要和自己單獨談,可只要沒拒絕借錢就行。
兩人先后進了楊君的房間,關上門楊君臉色就變了。
“二姨,我是不會借你錢的,你就死了這份兒心吧。”
“楊君啊,你這是怎么了,二姨從來沒虧待過你呀,你怎么能說這么絕情的話呢?”
“是沒虧待過我,可也沒善待過我就是了,我要說的不是您對我如何,您知道季文堯為什么對你們如此狠毒嗎?”
王秋容搖頭。
“看來表哥還沒和您說,那我就替他說了吧。其實季文堯早就看上了您的好兒媳林安逸了,他做的所有事情肯定都是因為表哥不肯和表嫂離婚,只是真沒想到季文堯對表嫂還真是癡心一片!”
王秋容身子晃了晃,扶著墻坐在了旁邊的小椅上。
“你說林安逸和季文堯他們兩個有一腿?”
楊君笑了:“您不就只有一個叫林安逸的兒媳婦嗎?可不就是說她呢,她和季文堯以前就處過對象,現在是舊情復燃,自然見不得有人擋道兒了,要我說表哥也是倔,反正也是守不住,不如看開些成全人家,何苦鬧到這個地步!”
王秋容呆呆地看著楊君說:“可是明皓已經和她離婚了啊,季文堯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們家?”
楊君想了想說:“可能是表哥做了什么事激怒了季文堯也說不定,當然我這也只是猜測。”
王秋容又發了半天呆,再沒想到老實如林安逸會做出這種事,但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于是語氣懇切地求楊君:“楊君啊,二姨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二姨也是被蒙住了,你說的事情二姨是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借二姨些錢,到時候二姨只定給你出氣。”
“二姨,您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哄呢,我當時的痛苦你們誰也體會不到,您能再找個季文堯給我錢我出,可如今要我掏錢幫您,我做不到!您來我們家我好吃好喝地招待您,錢就別想了!”楊君把話說得斬釘截鐵,一點余地都沒有。
王秋容沒了指望只好步履蹣跚地離開了妹妹家。
打這以后付家母女三人幾乎天天聚在一起商討對策,最后卻是越說越氣,決定一起找林安逸算賬去。
到了地方因為進不了大廈就在外面等著,終于在下班時看見林安逸從大門出來了。
于是三人直奔林安逸而去,到了跟前付麗佳和付麗娜一邊一個架住了林安逸的胳膊,王秋容則是上去就狠狠地照著林安逸的臉打了過去。
林安逸反應雖然很快地將頭扭到了一邊,可被掃到的耳根也是生疼,可見王秋容用了多大的力氣。
旁邊一起出來的同事知道林安逸是自家老板的女朋友,自然不能讓她吃虧,反應過來后就紛紛用力拉開了王秋容母女三人,并出聲責備。
“你們瞎嚷嚷什么,你們知不知道這女人有多不要臉,為了勾引有錢的男人,害自己的婆家、害自己的老公,這種人就是欠教訓,你們沒弄清楚真相就袒護她,這還有天理嗎?”付麗娜見對方人多,自己這邊占不到便宜,索性將林安逸的丑事說出來,讓她以后沒臉見人。
眾人聽了都覺得不可信,季總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哪會和一個已婚女人牽扯不清,可看了看林安逸的表情,又沒見她反駁便沒了底,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你有事兒也要好好說話,哪能上來就打人!”有人還是決定站在林安逸一邊,畢竟人家現在跟著季總呢。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林安逸反而鎮靜下來,今天這種情況她和付明皓離婚后就已經預料到了。
為了防止王秋容母女再動手,林安逸仍是站在人墻之后,語調平靜地說:“我和付明皓已經離婚了,你們以后不要再來無理取鬧。剛才的事情我就當你們是因為投資失敗惱羞成怒,不與你們計較,不過再有下一次我肯定會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