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逸看著付明皓想勉強笑一下都笑不出來,只是語氣僵硬地說:“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敲門,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就算是外面有人,你也打不開,進屋去吧。”付明皓說著話又往前貼近了些。
林安逸往旁邊閃躲著避開,退了幾步就到了臥室門口便再也不肯往里走了。
“怎么,怕我害你?今天是我用雪晶的手機給你發的信息,不過你也不用怕,我付明皓還有大好的人生要去享受,犯不著為了你這么個吃里爬外的女人去坐牢。”
“那你想做什么?”要不是自己一時心急想見白雪晶商量付家的事情,哪會這么莽撞地過來。
“做什么,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利用雪晶的單純、善良,讓她將孕檢結果和那些照片都給了你,林安逸,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詭計多端!起初我還懷疑是季文堯給你出的主意,結果根本就是你本性惡毒,算計我爸不說還讓我媽將房子抵押出去了,弄得我們家現在無家可歸,今天我就是要把這個局轉一轉!”
說到這兒付明皓突然又笑了:“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我,咱們皆大歡喜,你看怎么樣?”
“是白雪晶自己主動找的我,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林安逸在心里不停地讓自己冷靜。
“看到那個沒有?你把衣服都脫了借我拍幾張照片兒就行。”付明皓指著林安逸的身后說。
林安逸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床上放著一架照相機還有一臺攝像機,心頓時就涼了。
“付明皓,你真無恥,居然想出這種下流手段!”
“下流怕什么,你和季文堯合伙將我們家坑了就光明正大了?等拍完后老子就用這個找季文堯要錢去,不過這也得看你的造化了,季文堯要是肯為你花錢就好,要是不肯答應我的條件,那你也就沒臉見人了,到時雇人把照片往你們家住的地方一撒也算出口惡氣了!”
“付明皓,你最好趕緊開門讓我走,咱們相安無事,不然你這可是犯法的!”林安逸想先嚇唬住付明皓。
“拍完了,你愿意報警就去,到時我將東西拷貝出來,你也沒證據,明白嗎?本來我媽和我姐這兩天去你們家是想讓你開點竅兒,沒想到你倒是會一直裝傻,我可沒那耐心了!你現在是自己脫還是要我幫忙呢,咱們也算老夫老妻了,我是不介意。對了,季文堯這么放不開你,是你這床、上功夫有長進了,還是你平時就一直在敷衍我呢,要不也陪我玩玩兒,讓我也嘗嘗銷魂的滋味兒?”
付明皓說完就走過來拽著林安逸的胳膊往床上拖。
“付明皓,白雪晶一心維護你,為你著想,你這么做對得起她嗎?”林安逸掙扎著往后退,同時大聲喊著。
“我自然也是為雪晶好,今天的片子越好看我的籌碼才越多,也就只能勉為其難了,你當我愿意碰你呢!”付明皓說完手上一用勁就將林安逸往床上推。
林安逸在了解了付明皓的目的后,其實就已經是憤怒大于害怕了,她原先是怕付明皓傷害自己泄憤,如今看來竟是要拍自己的裸、照拿去勒索季文堯,這個人渣除了錢也想不出別的!
想明白后也就徹底冷靜了,于是林安逸仍是只用左與付明皓撕扯,右手則慢慢松勁兒讓刀從袖子里滑出來。
眼看著就要抵不過付明皓的力氣被壓倒在床上的時候,林安逸突然將刀頂在了付明皓的肚子上。
付明皓感到腹部一陣刺痛立即往下看,正看見一把刀抵著自己就愣住了。
“付明皓,你馬上放開我將門打開,聽見沒有!”林安逸將刀緊緊頂在付明皓身上,不敢有一絲松懈。
付明皓沒想到林安逸能弄把刀出來,已經是蒙了,不過也不可能輕易放過這次機會就是了。
“安逸,你還是把刀放下的好,你平時就膽小我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樣。”付明皓說著就慢慢往后退,心想只要拉開些距離自己制服林安逸是件很容易的事。
林安逸手中的刀立即跟了過去,冷笑著說:“膽小?人再膽小的人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也會豁出去,更何況我上次在公交車上已經算是死里逃生了。付明皓你知道嗎,季文堯為了救我燒了一百萬的現金,一百萬現金,你明白嗎?我早就不在乎生死了,我這條命是季文堯救下來的,我不能再讓你有機會去威脅他,更不會讓你傷害我去勒索他!你覺得我不敢是嗎?”
付明皓從沒見過這樣的林安逸,只是怔怔地看著她,直到感覺腹部有絲涼意,緊跟著就是火辣辣地疼,才趕緊彈跳著閃開。
再次低頭查看時,只見自己肚子那兒正往外冒血,因為血流得急也看不清傷口多大,扎進去多深,只能捂著肚子下意識地去看林安逸。
只見滿手鮮血的林安逸臉上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拿著刀又走了過來,模樣嚇人得很。
“安逸,你冷靜點,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別沖動,你和季文堯還沒個結果呢。”付明皓已經被自己的血和林安逸異常的表現嚇到了,說話都帶著顫音兒。
“什么結果,我和他也不可能有結果了,他家里人根本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除掉你這個禍根,讓你再也不能找文堯的麻煩!殺了你之后,我就自、殺,也算我報答文堯了!”
付明皓嚇得腿都抽筋兒了,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臺燈就砸了過去,林安逸往旁邊一躲,臺燈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安逸,你別這樣兒,你冷靜些啊,我保證以后再不找你麻煩了,我發誓!”付明皓沒砸中只能哆嗦著求饒,他是想拿林安逸的照片兒和錄像去賺錢的,可不是要和她同歸于盡的。
林安逸紅著眼只是將刀舉高對著付明皓又刺了下去。
付明皓什么也顧不得了,順地打了個滾兒,然后連滾帶爬地到了門口,麻利地扭了兩下金屬扣,拉開門鎖就跑了出去,下樓時因為腿軟又滾了半截兒樓梯,也沒覺得疼只是拼命跑。
林安逸并沒有追付明皓,而是將刀放在自己包里之后才迅速離開。
到了外面如同重見天日一樣,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差點就讓自己陷入地域般的境地。
剛才雖然是演戲的成分居多,但不可否認自己有那么一瞬間真想殺了付明皓一了百了,還好總算自己還是很清醒,這真是橫的怕不要命的,付明皓這種人連壞事都做不好!
找了個沒人地方,林安逸從包里拿出濕巾擦拭手上的血跡,可血越擦越多,仔細看了下才知道自己手上有好幾個細長的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血,應該是剛才燈炮摔碎時碎片濺到了自己手上。
林安逸直到這時才感覺手上傷口疼,想想還是去藥房買點藥水和紗布回家處理下。
買好東西回了家,只見母親正在和父親還有小弟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如何將王秋容母女罵跑了。
“安逸,你去哪兒啦,怎么剛回家就又出去了?”楊桂珍問道。
“姐,你手怎么了?”還是林旭眼尖發現了林安逸手上的傷口。
林安逸不在意地說:“哦,我剛才去外面逛了逛,正好有人扔舊燈泡不小心劃到了。”
“誰這么缺德啊,燈泡能隨便扔嗎?傷成這樣兒得讓他賠醫療費!”楊桂珍不干了。
“媽,這點小傷賠什么啊,再說人家也道歉了,還給我買的藥水和紗布。”
楊桂珍聽了也只好作罷,不過仍是啰嗦了半天又幫林安逸把手給包上了。
林安逸回到自己的房間,無力地靠在床頭上半天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