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神情自若,略略一抱拳,說道:“見過閻前輩。”
閻在徐晉面前五六步外站定,冷笑一聲,大咧咧地說道:“小子,識相一點,把身上的火靈石都交出來,本座饒你不死!”
徐晉淡然說道:“閻前輩,這里可是陰風城,在下和你一樣,遠來是客,你不會忘了陰風城的規矩吧?”
“我呸,你敢威脅我?什么狗屁規矩!老子就在這里將你宰了,看誰敢攔我?”
閻果然兇橫無比,竟似絲毫也不將陰風城和廣瑞樓的規矩放在眼里,右手一翻,一柄火紅的長劍浮現而出,就要動手。
廣瑞樓一層交易的修士不少,不過俱皆是凝魂期修為,面對這么一位練魂期頂峰的高手,一眾修士自然有多遠躲多遠,遠遠的避開了,躲在一旁看熱鬧。
徐晉臉色平靜,左手之卻已悄悄的握住了一枚剛剛從金尚龍手里換到的冰靈符。
盡管殷姓修士曾明不許在城內爭斗,但這閻看上去就是一個渾人,若是不顧一切向他出手,卻也不可不防。閻雖然是幽冥修士,修煉的乃是火屬性功法,聚體期修士親手煉制的冰靈符,或許不足以傷到他,料必能將他的攻勢略微阻擋一下。只要能支撐得一時半刻,陰風城和廣瑞樓的人便會出面阻止閻。徐晉就有機會脫困了。
“小子,這一回,看你還往哪跑!”
閻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道。
徐晉冷冷地望著他,凝神戒備。
閻大吼一聲,就待出手。
“閻道友,且慢動手!”
正在此時,金尚龍急匆匆從樓上走了下來,高聲喝道。
閻冷哼一聲,手火劍一閃,悠忽不見,斜眼乜著金尚龍,說道:“金道友,我與這小子有宿怨,金道友要橫插一杠子么?”
金尚龍只是練魂初期修為,閻對他并不如何客氣。
金尚龍微笑說道:“閻道友,你與徐道友之間是否有宿怨,在下不敢干涉。但本宗長老有令,諸位道友不得在城內爭斗。想必這個禁令,閻道友也是知曉的。再者,徐道友與你一樣,眼下乃是敝號的客人。敝號也不愿看著兩位道友在此生不愉快的事情。”
閻冷笑道:“我偏要宰了這小子,又待如何?”
金尚龍笑道:“閻道友稍安勿躁,大家均是修真同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閻道友何必如此怒?真若是在這里傷了徐道友,長老臉上需不好看。”
“哼!”
閻滿臉怒色,死死盯住徐晉,似乎想要將他一口吞了下去。但金尚龍的語,卻也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陰風城的規矩,他是很清楚的,真要在這里恃強凌弱,陰風城的執法長老們,肯定饒不了他。閻雖然兇橫,卻不是完全無腦。
徐晉拱了拱手,說道:“前輩,玄陰之地大比,每個人均竭盡全力求存。晚輩誤傷了令高足,亦是情非得已,請前輩見諒。”
金尚龍不由恍然。
敢情兩人的梁子,就是這樣結下的。
在玄陰之地,大家生死相搏,只為了求生。任誰的弟子,只要能殺,肯定殺了,何消說得?
“小子,你講什么都沒用。我一定要宰了你,為我徒兒報仇雪恨。”
閻依舊惡狠狠地說道。
其實閻要尋徐晉的晦氣,任秀之死,只是個由頭罷了。關鍵還在于徐晉身上的上品火靈石,正是閻夢寐以求的物事。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閻只能這么說。殺人劫寶的事情,能做,不能說。
金尚龍哈哈一笑,拉住了閻的手臂,說道:“閻兄且熄雷霆之怒。閻兄是敝號的貴賓,今日大駕光臨,敝號當得一盡地主之誼。來來來,閻兄,請隨小弟去往內堂奉茶。小弟新近覓得了一種上等靈茶,對修煉頗有助益,請閻兄嘗嘗鮮。”
說起來,閻也不敢當真在這里動手,金尚龍對此心知肚明,便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便宜了這小輩!”
閻再次冷哼一聲,袍袖一甩,隨著金尚龍上樓去了。臨走之時,還不忘兇狠地瞪了徐晉一眼。
徐晉淡然一笑,朝金尚龍拱了拱手,理都不理閻,揚長而去。
ps:感謝叛逆bo的厚賜,恭喜叛逆b第一位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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