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徐晉剛一離開集鎮,就有三條人影跟了出來,就在徐晉身后不緊不慢地跟著,徐晉飛得快一點,他們也快一點,徐晉飛得慢一點,他們也慢一點,似乎甚是好整以暇。
約莫向西飛了百余里,徐晉忽然一頓身子,按住云頭,緩緩轉過身來,淡然說道:“三位道友送了在下這么一程,多謝了!”
后面三條人影好像并不在意被徐晉察覺,緩緩飛了過來,在十余丈外停住。
徐晉早就察覺這三人追隨在后,神識探出,似乎修為基本上和他相當。雖然幽冥界和純陽界修士的等階劃分并不完全相同,但從靈力bo動的強弱之上,大致還是能分得清楚。
這三人二男一女,就著淡淡的月sè,徐晉看得十分清楚。
居中的是一名四十余歲的大漢,身材很是魁梧,甚至于他的兵刃并未收藏起來,而是扛在肩頭,乃是一條黑黝黝的鐵棍。大漢在三人之中,靈力bo動最強。左首一人,則是一名二十余歲的文弱青年,儒生打扮,只是臉上有一道疤痕,顯得有些猙獰。右邊的乃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huā信少fu,身著淡藍sè衣裙,容貌yàn麗,身材豐滿,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狐媚之氣,單論外表,對男人頗有吸引力。
大漢見徐晉轉過身來,便哈哈一笑,抱了抱拳,說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徐晉淡然說道:“三位跟了我這么久,不是想要跟我交朋友的吧?”
不待大漢答話,huā信少fu便發出一聲嬌媚的輕笑,說道:“這位小兄弟脾氣還ting傲的。小兄弟,姐姐名叫七娘?請教你貴姓大名啊?”
徐晉的臉容始終遮掩在淡淡的黑霧之下,七娘并未看清他的真容,卻口口聲聲叫著“小兄弟”,神情頗為làngdàng。而且這女子的聲音十分柔媚,或許修習有某種狐媚之術亦未可知。
徐晉淡然一笑,說道:“偏僻之地一介散修,三位就不必動問我的姓名了。三位跟隨在下到這荒郊野外,有何賜教?”
七娘咯咯地嬌笑道:“我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值得四海緣的屠大掌柜親自送出門口的人,可還真沒有幾個。小兄弟不是大有來頭,就是身懷重寶。咱們三人,這段時間手頭不順,窮得叮當響。小兄弟念在大家均是修道之人,可否通融一下,借些靈石給咱們huā銷一下?”
卻原來這三人是見財起意,存了半路搶劫的心思。
那個二十來歲的文弱青年也是一聲輕笑,說道:“是啊,道友,好朋友有通財之義嘛。”
瞧這三人的樣子,是吃定了徐晉。
盡管徐晉身上yin寒之氣奇重,似乎是修習了一種極其罕見的yin寒功法,不過從身上散發的靈力bo動來看,修為也只是和他們相當,以三敵一,基本上是穩cào勝券了。故此這三人看上去十分的輕松自在,已經將徐晉當做了囊中之物。
“呵呵,萬一我不是身懷重寶而是大有來頭呢?三位如此作為,萬一被在下宗門長輩知悉,三位可就要有大大的不便了。”
雖然七娘等三人修為與自己大致相當,但徐晉此前從未與純陽界修士交過手,對純陽界修士的神通不大mo底,又是以一敵三,可也并無必勝成算。能夠避免交手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肩扛鐵棍的大漢哈哈一笑,說道:“這也不要緊。道友宗門的前輩不會知道的。就算他們知道了,咱們也早已離開了此地。”
文弱儒生也笑道:“是啊,大哥說得有禮,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七娘咯咯嬌笑道:“小兄弟,實話跟你說,咱們不是壞人。我們就是手頭不方便,只要你肯將手頭的東西留下,就沒必要生死相搏了。說不定咱們還能成為朋友。”
徐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三位把你們的東西和性命都留下吧!”
“你說什么?”
七娘臉上lu出驚愕的神sè,像是沒有聽懂徐晉的語。
“小兄弟,姐姐我是不是聽錯了,麻煩你再說一遍?”
持棍大漢和文弱青年也一齊笑了起來。
徐晉也不多,左手輕輕一抬,數道寒影箭jishè而前,同時yin羅刃浮現而出,斷魂斬流轉,右手一抖,一道暗紅sè刀芒疾斬持棍大漢。
別看七娘滿身狐媚之氣,文弱青年yin陽怪氣,徐晉對他們卻都不理會,兩般手段,均是朝著大漢殺去。
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擒賊先擒王!
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持棍大漢,定然叫另外兩人驚慌失措,勝算便要大增。
“來得好!”
持棍大漢毫不畏懼,暴喝一聲,不閃不避,手中鐵棍舞動,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迎面而來的刀芒砸了過去。
鐵棍一砸出,便在空中形成了一片黑sè的光幕,威勢驚人。
_f